林清让谭丽珠把邢太太写的道歉信保存好。看到谭丽珠一脸懵懂的样子,林清提醒道:“这封道歉信也是证据。”
虽然信里没有写得很清楚,但是最起码可以证明谭丽珠没有勾引邢伯全,否则邢太太怎么可能向勾引自己丈夫的人道歉?
有这封道歉信在手,谭丽珠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没做错事,是邢伯全和邢太太伤害了她。
林清有些遗憾地说道:“邢伯全自己做生意,有他违反道德的证据也没什么用。”
如果邢伯全是公职人员或者在国企工作,林清拿着这封道歉信,就足够邢伯全喝一壶的了。
谭丽珠的态度从头到尾没有变过,她只想保护好自己,不想被人议论指点。
何况将邢太太的道歉信作为证据,谭丽珠心底有点抗拒:“邢太太看起来真的知道错了。”
“用邢太太真心写下的道歉信去对付她的丈夫,邢太太的处境一定会很艰难吧。”
林清问道:“邢太太不想离婚吗?”
谭丽珠摇头:“她好像没有离婚的打算。不过邢太太对丈夫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邢太太以前看老公看得很紧的,现在放手不管,不论邢伯全在外面做什么,邢太太都不会过问,只要拿钱回家就行。”
邢伯全突然得到了“自由”,行事更无所顾忌,现在每个月只回家一两次。
原先送邢阳阳去小红楼上课,邢太太送得多,邢伯全送得少。现在邢阳阳重新回到小红楼上课,一次也没再见过邢伯全,每次都是邢太太接送。
谭丽珠不在小红楼里做家教了,邢阳阳的家教换成了谭丽珠的室友。室友对谭丽珠说,邢阳阳问过好几次谭老师去哪里了,能不能让谭老师继续教他。
谭丽珠提起邢阳阳的名字,神色很是黯然,这是她教的第一个学生。邢阳阳有点小聪明,也会偷一些小懒,之前一直都是一个活泼开朗懂礼貌的小学生,谭丽珠教了邢阳阳这么久,自然生出了几分感情。
谭丽珠的室友告诉她,邢阳阳现在变得很沉默,补课时除了学习上的问题,一句话都不会和家教老师多说,也不爱笑了。
室友说道:“如果不是听你说过,我真看不出来他以前是个爱笑的孩子,我给他上了这么多次课,一次也没见他笑过。”
林清叹气,邢伯全这样的人她见多了,邢太太这样的人她也见多了,再见到心里几乎不再起波澜。
只有邢阳阳这样的小孩,林清无论见到过多少个,甚至连她自己都是其中一个,每见到一个心脏都像被拧了一下。
单纯的小孩子在复杂的父母身边,一夜长大。
林清提醒谭丽珠:“这封道歉信你一定要保管好,邢太太的处境很复杂,想法做法很可能反复变化。”
“之前她污蔑你、扬言要去学校举报你,现在她写了道歉信、赔了钱,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变呢?万一她又变了怎么办?”
谭丽珠听到林清的话,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认真点头:“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进入六月,春招彻底结束,参与今年春招的兼职大学生们都赚到了一笔不小的生活费或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