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月和杨天朗在墙头之上把这帮弓箭手部踢下墙去之后,又见陆豪和陈元宝将那些手持佩刀的官军打得落花流水,以为这场战斗就此告捷。谁知二人转过身来往墙外下方一望,只见下面街道之上仍是黑压压的站满了官军,个个张弓拉箭,瞄着站在墙上的二人。吓得杨天朗不禁一声惊呼,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今天究竟来了多少官军啊?!”
未等自己感叹完,下面又是百箭齐发,若不是杨彩月和杨天朗反应迅速,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二人身体顺势向后一倒,直接一个倒栽葱翻身跳下院墙,然后将身体紧紧贴靠在这院墙内侧,霎那间,墙头上方是风声大作、箭如雨下,那羽箭如雨点一般,在空中密密麻麻地朝着院内飞来,地上躺着的那些官军一见上空飞来无数箭矢,吓得赶紧打着滚儿向墙根躲避,并大声朝墙外喊道,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我们还在这边呢!不要误伤我们!”
杨彩月和杨天朗此时正贴在墙壁之上,一见不少官兵都朝着墙根跑来,又是朝着这些官兵东踢西踹,让他们保持与自己的距离,很多官兵都因为来不及躲避而被那飞来的羽箭射中,还好有头盔和铠甲防护,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此时这一波羽箭还在院中满天飞舞,逼得那陆豪和陈元宝也是后退连连,又撤回屋檐之下躲避,郑注在那几名校尉的护卫下也是完退出了大门。
看到此时的情形,郑注感觉凭着刚才院子里的官军要想抓住陆豪几人是不太可能的,便立即吩咐几个校尉,说道,
“这馆驿的外面只留一百人把守,其他的官兵都进入这馆驿的院中,一定要把这帮刺客一网打尽,抓不住活的便立即砍杀!”
郑注一声令下,那几名校尉立即挥动令旗,外面数百大军即刻重整队列,所有官兵站成两排,由校尉指挥着再次冲进这馆驿的大门。这馆驿内的院子虽然不小,但是左侧有内湖、回廊,右侧有花圃、假山,剩下中间的地方要想站满四百人是完不可能的。此时这些官军头戴钢盔、身穿铠甲,手离拿着佩刀一个个气势汹汹、喊打喊杀地不断由大门涌入,真如江河入海、黄河泛滥之势,看得杨彩月几人目瞪口呆。那陆豪心说,
“这还用打吗?挤就把我们挤死了!纵使我们几人再能打,要与这数百人力拼,体力也不够耗得呀!”
看着这帮官军逐渐逼近,杨彩月和杨天朗不敢怠慢,在右侧同这帮官军打斗起来,陆豪和陈元宝也是与冲上来的官兵动起手来。虽然这些官军按单打独斗来说哪一个也不是四人的对手,但是奈何其人多势众,真如潮水一般生生地就压了过来,转眼间几人周围就布满了大量的官军,分别将四人两两围在其中,以目前人数的情况来说可以算是一个人对付一百人了。
官兵此时围成了两个大圈,杨彩月与杨天朗单独被包围在一个圈子当中,二人背靠背分头迎战,杨彩月赤手空拳,杨天朗拿了一把官军的佩刀,两人同官兵打在一处。陆豪和陈元宝被围在另一个圈子当中,二人武功各有特点,杀伤力也大,相比杨彩月和杨天朗的情况能轻松一些。四人分别被官军围着打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渐渐感觉体力在不断下降。但是那周围的官军却是此伏彼起,前仆后继,前后不停地换人攻击,对几人展开车战,在几人体力的不断消退之下,这包围圈也是变得越来越小。
郑注在最外面看着此时的战斗形势,脸上才稍稍显露出一点喜色,心说,
“好,照此趋势下去看来捉住这几人完不成问题,看来回徐州对李大人可以有个交代了!”
随即又冲着众位官兵喊道,
“众位兵家兄弟,给我一鼓作气,定要抓住这些反贼,不论活的、死的、残的,只要别让他们逃走就行,回去之后我给你们邀功请赏!”
随着打斗的持续,杨天朗逐渐感觉自己体力下降的厉害,便对身后的杨彩月说道,
“姐,再这么斗下去恐怕我难以坚持下去了,咱们还是找个机会逃走吧!”
杨彩月靠在杨天朗身后,听到杨天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后背也湿透了,便知他确实难以再继续打斗下去,忙向一旁的陆豪和陈元宝喊道,
“陆豪、元宝,你们那边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住?!”
陈元宝高声喊道,
“还可以,我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打得正过瘾呢,哈哈!”
陈元宝这体力在几人之中应该算是最好的,此时还没觉得吃力,只听陆豪在旁边接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