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令也称不上的要求再简单不过,甚至扣着肩膀的力道也容得下拒绝,然而不知道为什麽,她却因而坐立不安。隔着几层布料,从神经末梢传来成年男X的炙热气息,撩拨着心底一株,为情所伤而枯萎的树苗。

    目睹交往四年的男友,趁着自己回台过年的空档出轨的画面,从眼前一幕幕飞逝而过。

    而她自己,则是怔怔地站在,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内,瞅着心Ai的r牛抱枕在他人身下惨遭蹂躏。重逢的雀跃倏地被抛进极地般的严寒中,而双脚钉在在出风口前的她,明明感觉不到喷在身上热气,脸颊耳根却宛如烧灼般又热又痛。

    她明明b任何人还清楚,专情不是为刘士豪发明的词汇,但是四年的情谊不是说放手,便能轻易放掉,即便她深知习惯才是扼杀Ai情的凶手。

    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委曲求全,也不过是因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眷恋。

    出轨的人是刘士豪,但不被Ai的她却是感情里的第三者。

    当着正牌nV友的面,被甩一个re1a辣的耳光,连人带心被羞愧和震惊扫地出门,当下的她除了逃离,什麽也做不了。

    等到回过神,她发现自己被囚禁,接踵而至的则是这男人的审问。

    这一切究竟是偶然,抑或是命运的安排,她一点也没有头绪。唯一能确实明白的,即是她当初怎麽也想像不到,自己会像此刻这般被他拥入怀中。

    「……您醉了吗?」

    夹带酒气的鼻息,挠得耳际阵阵sU麻。

    尽管他希望自己留下来,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她是愣过半晌,才发觉他不是发烧而是喝醉。

    思及此,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她也诧异,隐藏在安心感之後些许落寞。

    「我、我去向店长拿醒酒药吧?请等我一下喔!」

    「别走。」

    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他的答覆,为掩饰两人相拥伴随而来的慌乱,她灵机一动拿出酝酿许久的藉口,名正言顺地起身准备离开。

    但,才刚跨出一步,衣角再度被捻住,不同的是他没有拉她入怀,而是别过脸。

    眼见被醉意泛红的耳根和脸颊,她欠过身执起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瞅着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渗出纸门的光晕中,瘫坐在原地的土方岁三,迟迟无法落下悬在半空中的手。

    沁入肺腑的晚风,扫下庭院一隅的片片枫红,拂过水池池面的微风,拨开一浪又一浪的粼徐月光。迎着这阵敲得风铃叮当作响的风,他颔下稍微清醒降温的脑袋,眼睑半垂地开口:「来这里做什麽,总司?」

    「欸欸,原来被发现了?」被他这麽一说,藏身在空包厢里的冲田总司,这时才露出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