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然冷声道：“下贱。”
浴室门被摔上，顾清然不以为然的打开淋浴，在看到身上的吻痕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沈彦不在家，陆问然刚被他气走，肯定是不会再来找他。
顾清然在厨房里泡了点麦片，拿着面包回了房间。
他在微信聊天框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按下发送键。
“哥，你在吗？”
顾清然捧着麦片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他失落的垂下眼睫，端着麦片喝了一口。
微信的视频通话突然弹了出来，顾清然手还放在屏幕上，几乎是一秒就接通。
男人冷峻的眉眼注视着顾清然，语气却透着几分温柔的关心：“怎么了？”
顾清然没想到顾林会直接打电话过来，他哥在金融街做职业经理人，平时忙的全球乱飞，很少有及时回复他信息的时候。
如果是平时接到这个电话，顾清然会激动的脸颊绯红，可他昨晚刚和别人上过床，后穴还不干不净的含着别人的精液。
顾清然脸色灰暗了几分，羞愧一般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在镜头前露出一双眼。
“没什么。”顾清然道。
顾林对他的关注总是面面俱到：“怎么脸色这么白，他们欺负你了？”
顾林的话一出口，顾清然就觉得心里酸胀，他不敢告诉顾林真相，更不愿意将对方扯入这场漩涡里。
“没有。”顾清然道，“感冒了不舒服，哥，我想你了。”
顾林眉眼柔和了几分，哄小孩一样道：“哥也想你了。”
镜头调转到酒店的房间，顾林给他展示新买的杯子，充满异域图纹的两个杯子贴在一块，娃娃的脸有几分扭曲的丑萌感。
顾清然笑了出声：“哥，你买这个干啥，好丑。”
“这是一对的。”顾林认真的解释道，“你一个我一个，等你回来，就能看见他们两个了。”
顾清然有些呆愣的看着镜头里的杯子，嗓音有些发颤，他逃避一般躲开了顾林的视线：“哥，我有点事，先不聊了。”
刚泡好的麦片很烫，顾清然一口口的喝下去，不知道是喉咙发疼的厉害，还是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最后一口麦片沾上了泪水，不如之前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