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安以烈小心翼翼地过来:“心情不好?”

    他没敢问,是不是又被戎玉那家伙给骚扰了。

    季礼却盯着手中的徽章,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精神体会梦游么?”

    安以烈是治愈型,对精神力方面的知识颇感兴趣,对季礼的精神体还多少有些了解:“你精神体梦游了?”

    “我不知道。”季礼反复思索自己的梦,总觉得过分的真实。

    尤其是最后那个……

    那个吻。

    像是真的被亲吻了一样。

    戎玉的嘴唇,湿润又柔软。

    声音也……

    季礼不敢多想,微微垂眸,冷道:“我入睡以后,成了自己的精神体,还在外面游荡。”

    安以烈愣了愣:“那不就是梦么?”

    季礼反问他:“是么?”

    他不愿意说得更多,叙述得异常简略,隐去了前后因果,姓名人物,甚至没说自己帮忙找药,更不可能说亲亲抱抱。

    安以烈小心翼翼地思考:“你精神体一直在暴/乱状态,要是在你梦里出去了,也没准儿。”

    “不过我还是觉得,更像个梦,毕竟如果真是精神体去了别人房间,对方会抗议的吧?怎么还认不出你呢?”

    季礼没说话。

    安以烈说的没错。

    戎玉从没对他那么亲昵过,更不会主动亲吻他的精神体。

    如果真的不是梦……那也绝对不是对他的精神体做的。

    这让季礼看起来更暴躁了,地上的影子在胡乱地摇晃,看得安以烈心惊肉跳。

    “我丢了一部分精神体。”季礼还是有些不甘心。

    “丢了的那部分,说不定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