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片漆黑,仿佛无尽的夜sE。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她是唯一的存在。
她躺在黑暗中,像是陷入了无底泥沼之中,整个人以一种缓慢却不容抗拒的速度不断往下沉。
但在这样的危机下,却连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她只能等待,就像以往一样,等待黑暗将她完全淹没那一刻,在恐惧中惊醒。
——
夏七猛地睁开眼。
……又是这样的梦。
自从进到监狱服刑以来,她开始偶尔会连续一段日子做这样的梦。
不断重复的梦境像是一个讯号,在向她传达什么,可那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并不清楚。
夏七正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着呆,有人就来摇她:“七七,已经打铃了,快起床。”
“噢……”
她慢慢爬起来,整理好个人内务,踢着拖鞋到yAn台的洗手池洗漱。
刚叫她起床的梁姐正在刷牙,侧头见她似乎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不由关切道:“怎么了,身T又不舒服了?”
夏七摇摇头:“做噩梦了。”
她伸手接了些水浇在脸上,取下毛巾一边擦一边看向外头灰蒙蒙的天空。那暗沉的颜sE就像块太久没有清洗被灰尘覆盖的抹布,瞧见就让人心情舒畅不起来。
但今天心头这GU怪怪的感觉似乎并不是因为天空。
夏七捂住x口,心脏在x腔里突突地跳,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每当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总会有重要的事发生,那时候也是。
“梁姐,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梁姐一顿,不着痕迹地瞥了瞥四周,确认外头没有狱警,才若无其事地吐出漱口的水,压低声音道:
“原来的监狱长上个月不是调走了嘛,监狱长的位子就一直空着。”
“嗯,大家都传‘鲶鱼’要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