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般娇滴滴弱柳扶风模样?燕妫露在面纱外的眉心不由的颦蹙起来。褚鹰儿这番话,作为燕妫她不生气,可作为晏华浓却该生气。

    “褚姑娘请慎言。今是我礼数不周,原该我赔罪,还望莫要辱我父亲。传出去难听事小,引两家失和,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事大。”

    褚鹰儿轻哼了声,并未听进去她的话,催马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莫要说这些话诳我。嘁,你做这矫情模样干什么,想勾引哪个男人不成,想勾引殿下不成?!”

    话越说越难听,这是摆明了就要羞辱于她。

    “褚姑娘,请慎言!”

    “不如我俩比试一场吧。”褚鹰儿却不理会她的坚持,下马过来,扬着手中鞭子,“看看是你父亲有本事,还是我父亲有本事,哪一个教女有方。”

    林姑姑看这情形着急死了,与马夫一起上前拦着,还没站稳呢,就被一鞭子抽在脚边吓得一哆嗦。

    褚鹰儿:“让开!我不打你们,我只和晏家姑娘打。”

    林姑姑虽怕,却也是个忠心的:“褚姑娘,当真使不得啊!褚晏两家是殿下左膀右臂,万万不可伤了和气!”

    褚鹰儿哪里听得进去,扬起鞭子挥舞下来。那鞭破空袭来声势渗人,照着燕妫的肩膀打来。

    这一鞭的确厉害,可在燕妫眼里不过如此,是只需闪身就能轻松躲过的。但这一闪身的反应,她却不得不如歧王所愿,将之深藏于骨髓心房之中。鞭子结结实实落下,当场划破她肩头衣裳,留下一道紫红色的骇人鞭痕。而她,也随这力道摔倒在地,疼得脸色铁青。

    林姑姑慌忙来扶她:“晏姑娘!”忙用后背挡着褚鹰儿,心疼得掉眼泪。

    “你个老东西,还不让开!”

    “褚姑娘打不得啊!”

    褚鹰儿哪里肯听林姑姑求饶,绕个方向又挥下一鞭打在燕妫背上,口中气呼呼骂着:“拿出你的兵器啊,瞧不起我是不是!”

    燕妫咬牙推开林姑姑,生生白挨她一鞭又一鞭。她既不能丢了晏家的脸,又不能说任何不利于两家和睦的话,这哑巴亏吃得好生冤枉。掂量来掂量去,也只能怒目瞪着褚鹰儿,勉力劝说:“一方一俗,京中少有女子学武……家父也不曾教我,褚姑娘快住手……我当真不会!”

    那褚鹰儿却不理她,只管挥鞭,一口气落了十多鞭在她身上。燕妫忍痛护住头脸,见此女不是疯癫,就是故意,暗觉怪哉。她心中忖度着歧王的意思,不敢坏事,最后索性抱头“晕”了了事。林姑姑见她人事不省,当场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尖叫着扑过来狠狠掐她人中。

    那褚鹰儿见人晕了,这才悻悻罢手,却不上来救人,口中骂了句“废物”,收起鞭子骑上马扬长而去。

    却说此时歧王正于山庄一壁等着燕妫来见,一壁看着从大羲传回来的线报。这恐怕是最后一批轻松得来的消息,往后他埋下的暗桩在女帝严查死守之下,恐难再发挥现今这样的作用。

    这些时日,女帝定然耽惊受怕气得夜不能寐。可结果一切如他所料,女帝不仅没有发兵讨伐或是拦他去路,反倒要赏赐他金银财物以示皇恩浩荡,连晏海叛逃也按下不表。唯一令他不够满意的,是女帝把彻查霁月阁这等要事交给沈礼去办,倒让唐雨旸负责别的要务。

    “只可惜没能叫他二人君臣离心。‘唐雨旸’、‘唐时若’,这俩名一看就是亲兄妹,可惜了可惜了。”宋义这个话多的,忍不住在旁啧啧喟叹,“当日殿下发现蹊跷,暗中查得这两人乃是兄妹走散,属下还以为能借这个搞出什么好名堂呢……咦,咱们要不要给唐雨旸送封信去,告诉他他妹妹在哪儿。”

    歧王将密信置于烛火之上慢慢烧尽,眸光入深潭沉沉:“不急,有人自会去补上一刀。”纸烧去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