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时候,许承才带着酒意回到家,因为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他被刘辰灌了不少酒,还有刘辰特地带来的玛卡酒,神神秘秘地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伺候富婆一定辛苦了,所以这个时候许承仍然晕晕乎乎的,模模糊糊地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到门边的开关,灯光亮起,才发现是穿着睡衣的闻绍祺。
闻绍祺随意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眼神扫到进门的人身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进贼了。”许承不满地指责他,声音瓮声瓮气的,一听就喝了不少。
闻绍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想伸手扶住他,“和同事聚餐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晚?还喝这么多。”
许承挥开了他的手,两只脚随意地乱蹬了几下,蹬掉了鞋子,就这么光着脚绕过了男人,直接扑到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地用力捶了好几下抱枕,似乎在发泄什么。
闻绍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又跟着他蹲到沙发边,把脸凑近他的,轻声问:“你说什么?”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闻绍祺呼出的热气打在许承的耳垂上,有点痒痒的,许承抠了抠耳朵,晕头转向地翻了个身,眼里带着羞耻和迁怒,“我说,我的脚已经好了,你还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刘辰的话和酒意让许承这一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不明情绪都浮现了出来,为什么他会遇到闻绍祺,为什么闻绍祺要一直缠着他,在游戏里被操就算了,他都不玩游戏了还要被闻绍祺找上门来翻来覆去地奸,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要是没有他,他也不用游戏都不敢上,也不用失身给一个男人,也不会迫不得已地扭伤脚,也就不用他来接送自己上下班,那么就不会被同事误会被富婆包养了,想到刘辰那暧昧的语气,就让许承更加恼恨,恨不得立刻和眼前的男人划清关系。
许承的话让闻绍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粗暴地掰过他的脸颊,让两人可以对视,“你这是赶我走?你不满意现在这样相处吗?”
“满意才有鬼,”许承抓住男人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请你立刻从我家里离开。”他心里一阵阵地翻涌着烦躁和委屈,只想赶紧赶走这个男人,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平静。
闻绍祺笑了,眸色阴沉,恢复了以往的冷酷和邪佞,“既然这样你都不满意,那只能换我满意的方式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许承错愕地被闻绍祺不容反抗的力道从沙发上扯起来,踉踉跄跄地被推进了浴室。
“操……痛。”推的力道太大,许承的胸部撞到了墙,闻绍祺贴着他的背挤进了这个四尺见方的狭窄空间,并吱呀一声关上了玻璃门。
闻绍祺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喷涌而出打在两人身上,看着被猝不及防的水流浇到脸上而闭着眼颤抖的男人,黑暗阴晦的情绪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明明已经忍了这么久,却还是被拒绝了,那又何必再忍呢。
许承抿着唇,抹了一把脸,被热水一浇,酒气似乎去了些,他不悦地紧绷下颌,隔着升腾的雾气瞪着闻绍祺,“你又他妈这样,总是随意发疯。”
“呵。”闻绍祺冷冰冰地笑了一声,“你既然知道我发疯了,应该对现在的处境有觉悟了吧。”
许承微微皱眉,防备地挪动身体,想要离开这里,闻绍祺眼里的冰凉让他意识到这人又恢复到以前的恶劣,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人,却让他后脊发寒。
然而他当然出不去,闻绍祺的力道大得出奇,加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一番打斗之下,他被压在玻璃门上,撕烂了上衣,解开了腰带,裤子顺着笔直的大腿滑到脚踝,被积水浸湿。
水流打在他温润的裸体上,乌黑的短发湿哒哒地搭在额头,水珠滑过他硬挺的眉毛和因愤怒而染红的眼角,另一个人的温度从过于贴近的肉体传来,让他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在闻绍祺豪宅里疯狂又混乱的一夜中,发生过这样的情形,他无力地被压在浴室任凭水流清洗身体,然后滚烫的性器顺着已经操得湿软的洞口就这么插了进去,把已经干净的肉体再次染得污浊不堪,即使他刻意遗忘,在这同样的场景中,那些细节又清清楚楚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提醒着他危险就要降临。
闻绍祺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许承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连唇色都发了白,直到男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都露了出来,他才找回神智,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一句拒绝:“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放心,我会让你自己张开腿求着我插进去的。”闻绍祺轻柔地说着,仿佛邪恶的符咒。
闻绍祺背靠着玻璃门,堵住了唯一的通道,把许承困在这咫尺之间,只要稍微一动,两人的身体就会相贴,许承紧贴在玻璃墙上,拒绝和他有所接触,色厉内荏地蹬着他,“你别妄想了。”
闻绍祺终于褪下了内裤,暴胀昂扬的性器就这么弹了出来,他自己伸手握着上下撸动,精致白皙的脸上染着欲望的潮红,望着许承的眼神带着痴迷和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