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听得胆战心惊。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贺擎舟的防备,仅仅,只有一堵看似厚实但其实是用纸糊的“厚”墙。
经不住半点的攻击。
若贺擎舟真如他所说那般,换着花样来。
理智的她大概不至于倒太快太难看,可感性的她,绝对很快就会倒戈。
“贺擎舟,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
盛晚溪此时还虚弱地躺上|床上,这狗男人,却揪住她的弱点,穷追猛打。
贺擎舟墨眸沉沉,“好聚可以,好散,恕我难以从命!”
五年前的离婚,是好散。
可这五年来,过得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贺擎舟本是个极自私的人,却在盛晚溪身上伟大了一回。
她说离婚,他就爽快和她去了民政局,没丁点的异议。
更别提,挽回或是争取了。
盛晚溪发现,这样的贺擎舟,她没法沟通。
她垂下眼,想了想。
“算了,我不跟你吵,我累了,要睡了。”
“你先别睡,我刚让人榨了点果汁过来,你喝了再睡。”
说着,一手拿过盛着果汁的杯子,一手穿她肩膀下,把她半扶起来。
盛晚溪口确实有点干,咬着吸管一口气把果汁喝光。
然后,推开他,重新躺回就要上,不再开口和他说任何话。
因为,只要她开了口,这场冷战,她就等于败了。
她刚闭上眼,贺擎舟的手机就响了。
盛晚溪没睁眼,却听不见他接电话的声音,过了一会,铃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