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凯西彻里昂的仆从做的吗……”尤瑟利亚喃喃自语。据他所知，凯西彻里昂是三柱神中仆从最少的一位，大约不到百名。这些仆从的信息大多不可知，各类书籍文献对此也少有提及。
从这些方面也推断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忽然，尤瑟利亚注意到了新的问题。
“他同仆从做交易，目的是获取知识吧？这次他提出这个课题，十有八九是交易换来的，”尤瑟利亚说，“但是他为什么不选择掌管智慧的洛米亚修斯，而是选择掌管战争的凯西彻里昂？”
“亲爱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才又好运的，”洛微笑着回答，“或许他只能找到凯西的仆从的召唤方法，又或者他是个蹩脚的施术者，把召唤仪式搞错了。”
“这种东西都不准备万全的话，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了。”尤瑟利亚嘀咕道。“对了，听你的意思，你和其他的支柱神也很熟悉吗？”
“是呀，我们的关系，按照人类方式来理解的话，也能称得上朋友呢。”洛眯着眼睛，唇角勾起，“我们都对人类比较感兴趣，嗯，相对于其他外神而言。所以我们在这个星球现身，展现力量，筑下根基。”
尤瑟利亚还想再多问一些，但场内嘈杂的声音让人丧失了交谈的欲望。主办方在台面上施加多重术法，记录信息，保留证据，确保尽快得出调查结果。其余的法师大多都在交头接耳，有人神色不屑，有人摇头叹息。
主办方很快给出了结论：刚刚在台上不幸罹难的法师杰夫·罗森先生自己使用了禁忌术法，导致自己遭遇反噬身亡。这个结果更加深了台下许多人对邪神术法的不满。
“这种法术是非常邪恶、非常危险的！向邪神献祭，无异于与虎谋皮，”调查组的组长，最为守旧的劳伦先生向大家宣扬了献祭法术的危害，“不要因为好奇而尝试，今天的罗森先生就是前车之鉴！”
“亲爱的小尤瑟，你觉得法师们会被这种事劝阻吗？”洛把指节抵在唇边，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的意见不具有代表性吧，”尤瑟利亚说，“毕竟我自己就是明知危险也去做了的人。选择和神做交易，就要做好丢掉命的准备嘛。”
“你……当时也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吗？”洛似乎有些触动，但尤瑟利亚还在懒洋洋地看着台上，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是呀，我又不是毛头小子，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之前都是做好万全准备的。”这个“准备”并非把自己从召唤来的超凡生物手中拯救出来的手段，而是面对死亡时的心理准备。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大概就是尤瑟利亚的想法。
洛少有地沉默了。片刻后，他说：“后来发生的事情，你有提前想过吗？”
“后来？你是说，唔，我们现在这样吗？”尤瑟利亚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稍微考虑过一点，但主要考虑的可能性还是，我在献祭过程中或者献祭完当场死掉。现在这样，应该算是被献祭招来的超凡生物缠上了？总之我没作什么乐观的预测。”
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又安静下来。
“我不会让你死掉的，”过了几秒，洛说。“至少现在没这个打算。”
“喔，那挺好的，谢谢你啊，好心的先生。”尤瑟利亚眯着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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