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挂在椅背上的那件夹克外套——贺品安刚从卧室里拿出来的,估计要穿走。他心念一动,就在屋里找起了纸笔,准备留点东西。

    贺品安人真好。

    阮祎洗漱一番后,出来还能吃到酒店送来的早餐。

    吃饱喝足,还有帅哥作陪,破手机给他带来的伤害都能自动减半了。

    他俩从会所出来,阮祎亦步亦趋地跟着贺品安,也不问贺品安要带他去哪儿。

    他好歹也算个高材生,稍微动用一点理智来思考,都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傻帽。

    可他愿意做个小傻帽。

    谁知刚到会所门口,贺品安就要叫车把他送走。

    他眼巴巴地看着贺品安说:“今天是星期天。”

    贺品安今儿穿得这么帅,不知道还以为要跟他去约会呢。

    贺品安却一眼都不分给他,在屏幕上划划点点,问:“去哪儿?”

    阮祎答:“你的心里。”

    贺品安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得阮祎怪紧张的。

    他看完,又面无表情地垂下眼,“行,那就叫人把你拉二院去吧。”

    二院,C市赫赫有名的三甲精神病专科医院。

    “别——别呀,叔叔!”阮祎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别扭地撇撇嘴,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报出杜君棠别墅区的地址。

    贺品安给他叫了车,对着目的地挑了挑眉,“这儿的房价可不便宜。”

    阮祎还沉浸在不能跟叔叔约会的悲伤之中,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回:“是么。”

    横竖也不是他的。

    “小屁孩儿一个,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他看着贺品安说:“知道了。”

    才怪。

    阮祎好像还没蹿个儿,那么一丁点,比贺品安矮了将近一个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