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漫漫不知道方才他和苗族少年的无声对峙,只当是苗寨太原生态,惊吓之余赶忙上前去询问,得到苏思谬肯定的答复后才拍了拍胸脯安心道,“还好还好,人没事就行,这玩意看着也太吓人了!”
大蜈蚣在被踢走之后仿佛一瞬间又活了过来,窸窸窣窣的快游到附近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苏思谬皱着眉看着它消失的方向,是苗族少年跑走的那边。
“漫漫你快来!”陆玥挽着方哲远兴高采烈的叫她,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好消息,“刚才有个店家给我们说,今晚苗寨有祭祀活动,听说这次的规模十年才有一次呢!我们赶快去租服装化妆,晚上好拍写真。”
没有女生不想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美一番,杨漫漫眨了眨眼问苏思谬,“有活动诶,要一起吗?”
苏思谬看了眼室友被挽住的手腕,摇了摇头,方哲远这家伙明明自己就可以搞定,硬拉着他作甚?他无视杨漫漫失落的表情,压低了眉眼,说了句抱歉转身便走。
可他低估了方哲远的厚脸皮。一个小时后,苗族姑娘在他脸上画完最后一笔满意的点点头,“好俊哦郎君!”苏思谬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听到几个其他地方来旅游的小姑娘在笑着窃窃私语。
一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幸好店里有提供免费的小吃。苏思谬无神的望着门外,这挨着几家都是租服装和化妆的地方,一眼望去分不清本族人和外族人。杨漫漫和陆玥听店家说祭祀的地方要在顺水流去的更深处,而且需要特别邀请才能进去。两个女生听后都失望了好久,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回去很亏的想法,还是乐不思蜀的挑选服装。
姑娘在里面排队化全妆,听方哲远的意思可能还得有个把小时,他有些口渴,跟店家付了押金,便穿着衣服出去买水喝。
外面的路其实并不好走,又紧挨着河流,没有什么防护栏,甚至去对街还需要踏着河流上的大石板过去,苏思谬逛了逛附近并没有商店,只能顺着小坡往上走。
小树林和低檐的吊脚楼扎在一起,层层叠叠,背靠青山,脚踏玉带,浑然天成。苏思谬谨慎的记住走过的地方怕迷路。路上是真没什么人,很多商店也不开,他爬了几处陡梯才看到一个老妪开的散店在卖竹筒水。
就在他买完付钱准备返回的时候,溪边突然传来一声孩童的惨叫,苏思谬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小孩在大石板上哭叫,另一个摔进了河里!
哭叫的小孩应该是苗族人,喊得内容苏思谬听不懂,但附近没什么人,两个小孩的大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卸下身上的东西,一个箭步冲上去跳进河里,以小时候练过自由泳的三脚猫功夫游向在河中扑腾的小孩。
看似平静的河面实则暗流涌动,苏思谬几次差点被藏在浅处的暗漩卷进去。眼见着小孩越流越远,他只能用尽全力扑过去,突然他意识到什么,一个手捞将小孩拎住,拼命向回游,但瀑布入口处的水流急湍,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他紧紧的护住怀里的崽,一个抱头,顺着瀑布的流势就掉了下去。
大量的水涌进肺腑,窒于口鼻,挣扎的全身将胸腔里的氧气慢慢耗尽,苏思谬不是水性高手,不知道在水里如何换气,他紧紧的揪着小崽子的衣服,想着平时溺水急救的知识。但大脑跟喝断片一样,在不断失去意识,仿佛在跟他没什么意义的二十年告别。
就在这时,后颈骤然出现一股大力,拽着他向上,苏思谬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获救了,但不知为何,这股生意却让他无端发冷,像是宿命在给他的警告。下一秒紧闭的嘴唇被生生撬开,呼吸和舌头一起被送了进来,那人渡气的动作很大,不依不饶的缠吻着,吮麻了无力的舌根。
人工呼吸,需要亲的这么用力吗?
灼热的手抚上敏感的腰身,苏思谬浑身一颤,在浮上岸时听到身后托着他身体的人发出极轻的一声浅笑,恍惚间那人还呓语了一句,但他没听清内容便昏了过去。
高大的男人静静的看着怀里的青年,眉眼无一处不长的极好,无意识状态下还显得有些乖顺可爱,他握起苏思谬的手,用刀刺出一滴血含进嘴里。一瞬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闪过某种疯狂的喜悦和快意。
随即他俯下身再次含住软嫩的嘴唇,肆无忌惮的侵略其中,青年苍白的嘴唇很快被吮吸的愈发红润,窒息感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水中,拼命挣扎起来,一下抖散了宽大的衣襟。
原本紧紧缠着的裹胸此刻也松松垮垮的系在胸前,两根拇指宽的白布交叉出一处绝妙的三角区,粉嫩的花蕊便在那绽放,惹人采颉。
男人明显一愣,好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随即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苏思谬的裤子,顺着紧贴臀部的内裤摸进去,只探到一处,惹的昏迷的人发出一声极小的叫声。
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帮忙拢好了衣襟,背着小孩,拦腰环抱起昏迷的苏思谬,一步步走向无尽的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