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嫣然虽对她心存感激,对战时却并不手下留情,即便如此,还是败给了面前的马帮少年。

    “阁下使的什么棍法?”

    “打蛇随棍上,随蛇棍法。”

    观战台上的五派掌门一惊,随蛇棍法乃引退江湖多年的庵门四淑之一北宿玄武的独门武功,这少年竟会使出一二,莫非与北宿有什么渊源?吕飞骑问她:“你师傅可是姓李?”

    岑苔看向他:“正是。”

    五派掌门心道,那她的师傅便是李式微不假了。

    庵门四淑,就是江湖人编的顺口溜“夏萐式微夜凝紫,清秋一至天下巟”中的几位盖世高手。即东宿夏萐、北宿李式微、西宿夜凝紫、南宿凌清秋。

    自庵门二圣坐化之后,她们的四个徒儿互相谦让推辞,谁都不想继任掌门之位,推脱得狠了,四人竟在庵山之巅上打起来,称由输了的那人继任掌门之位。四人都不想输,大战九天九夜不分胜负,第十天,四人累得瘫坐在地,约定下个十年再来b过。庵山九日之战闻名江湖,五派掌门闻之更是钦佩不已,寻常人九天不睡都要Si要活,她们四人竟可以不眠不休地过招,T质之强内力之深,实在是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算算日子,离她们的十年之约似乎不远了。不知这回又将是怎样一幅盛况。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吕飞骑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结交江湖名人的机会,他问,“素闻北宿武功盖世,如今邪派生事,不知可否请她出山助我等平定恶乱?”

    却是热脸贴了冷PGU。岑苔道:“家师不喜这些假意客套,如今连我想见她一面都难,她又怎肯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

    吕飞骑被她说得语塞,只能笑笑作罢。

    小金台b试眼看就要终结。风措输给若水,计疏白输给曲近幽,丁霄输给师祁芸,剩五人进入决战。这五人中,师祁芸轮空,曲近幽输给自家师姐若水,若水乃当今江湖中武功仅次于玉琳琅的新秀豪杰,她能一路战到最后众人丝毫不怀疑,倒是这个纯yAn派的谢尘缘……听说他在出海之时还连越水涯都打不过,怎么短短几日功力进步得如此神速?竟能跻身前五。

    临上台时,谢尘缘又偷偷吃了一粒药丸,岑苔抱着木棍抬颚看他。她手下的马帮统管码头与马夫的生意,能在一群市井之徒中称主的,见过的低劣手段早已数不胜数,但见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嗤笑道:“看来这位很是擅长临阵磨枪啊,吃的什么好东西,不如分我一个?”

    谢尘缘脸sE一变,心虚地搪塞她:“我昨日受了些伤,这是治伤的药。”

    “治伤的药啊——”岑苔拉长音调,双眼目光冷如寒冰地S向他,“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临时增长功力的偏方呢。”

    听她这样一讲,台下哗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便是了,短短几日武功就从末流升至一流,原来猫腻全在他吃的药丸上!过招前内服增丹,这可是江湖b武的大忌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谢尘缘害怕极了,下意识看向吕飞骑求援,这能暂时增长功力的药是掌门给他的,掌门不会不帮他。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吕飞骑也不好争辩什么,弄不好连他也要身败名裂,遂漠然置之,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宛若他不知情全是谢尘缘一手策划的一样。

    “那你敢不敢把药拿出来当着大伙儿的面验一验?”

    “yu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成心W蔑我,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纯yAn派门风清正,作为纯yAn派弟子更是遵章守纪从不做违背道义之事,我派名誉岂是你这小帮之人三言两语就能Ga0臭的!?”

    “我说的是你,你倒挺会转移话题拿整个门派当自己的挡箭牌,算了算了别废话了,唧唧歪歪敢做不敢当,跟个阉人似的。”岑苔指向他,让他赶紧上来,“吃了就吃了,我照样把你打趴下!”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