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九章转过身，对着几位法医问：“王积薪的嘴上有没有跟这位死者一样？”
“一样，他们的嘴唇上都有些伤痕，好像——好像是被一个圆形的，与银圆一样大小的东西用力压下而造成的！”其中一位法医说。
“这命案是一个疯子犯下的！”熊九章说：“至于他们两位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不是什么秘密?”几位法医同时出声道。
“是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不仅我知道，而且你们也知道，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而已！”熊九章的声调突然变了一种说：
“有知识却不知道如何去用，是死知识，高级知识分子和普通知识分子的真正差别，在于前者知道如何运用知识。目前唯一的问题是要找出谁擅长用这样的知识制造了这样的谋杀方法去杀人！”
听完熊九章的话，面前三位法医立马不高兴了，他们听得出熊九章话外音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们有知识不会用。
“这种谋杀方法？”高能发问道，他倒是不在乎熊九章话外音什么意思，对他来说，不会用就不会用，你熊九章会用就万事大吉。
“从凶手的角度来看，有些杀人方法干净利落，有些杀人方法则拖泥带水！”熊九章对着高能解释说：“我们目前碰到的这个凶手，选择了这种快速、无声、简单而且就像时光会流逝一样有把握的好方法，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呼喊、没人挣扎，不用开枪，没有毒药可追踪，只是一点……”
“是不是面颊上的小洞？”高能与赵豪同时发问；
“说对了。除此之外，毫无踪迹可循。事实上，我们唯一的线索是这个杀人犯，不管是男还是女，一定是对物理学颇有研究的人！”
“因此，你是不是怀疑今天遇到的窦秋羽教授？”高能试探性地问道；
“我从不胡思乱想。”熊九章不客气地打断了高能的话：“我要确定他对物理学了解多少，我也要知道面前这位受害人与王积薪之间到底有多少联系！”
“但现在我们要返回王积薪的住所！”熊九章看着高能说。
“好，我们返回去！”高能将手中的吉普车钥匙往空中一抛，然后再次接住，抬腿就往屋外走去。
他知道熊九章肯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要返回王积薪住所证实一下。
赵豪吩咐在场警察与法医几句之后，也跟着熊九章与高能出来，坐在了吉普车的后面，他前面是高能还有熊九章。
返回王积薪所租借的公寓，熊九章立即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高能问：“你找什么？我们能不能帮你？”
“明信片！之前那种写有数学算术题的明信片！”熊九章说：“这里肯定有，之前我在这里闻到过跟那张明信片上一模一样的香水味，含有麝香的香水味！”
高能和赵豪立刻明白，他们也开始仔细搜索房间。
熊九章不时地用鼻子闻着，希望能捕捉到那种含有麝香的香水味。然而现在他没有闻到丝毫那种带有麝香味的香水味。
他来到书柜前，仔细地看着每一本书，突然，他头部向前，用鼻子闻了闻，然后迅速拿起书架上的书，捏住书本的缝线处，书本的开口向下，用力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