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泽往前走了好几步,发现简瑛没跟上。
她扶着墙,手提行李箱堆在她的脚下,面露难色。
沈越泽发现她的不对劲,大步流星的往回赶。
“怎么了?”
简瑛咬着唇,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
待沈越泽凑过来,她低声道:“我缓一下,腿有些软。”
思及她方才在王元白跟前横眉冷目,咄咄逼人,不禁嘴角上扬。
他嘱咐:“等我一下。”说着,把她放在地上的手提行李箱一并提起,快步送到车上去。
片刻前,她在邻居跟前,一直在死死的撑着,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缓了一会儿,简瑛觉得有些力气,视野里出现沈越泽的身影,他疾步走过来,二话不说,伸手捞起她。
简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的,没有挣扎,被他抱起。
抱着走了一段路,简瑛反应过来,低声说:“放我下来,待会儿有人看到会说我闲话。”
她现在毕竟没有和王元白正式离婚。
沈越泽的眉头扬起,没说话,抱着她疾步走到卡宴旁。
放下下来的一瞬间,他语调慵懒又缓慢:“夜深了,走快点,旁人不会瞧见的,放心。”
然而,简瑛难以放下心来,他们这老小区,嚼舌根的三姑六婆太多了,没准明天小区里传遍了她家的丑事。
想起告知方太王元白出轨一事儿,她破罐子破摔,不去再想这事儿。
卡宴开出小区,在道路上与一辆背道而驰的救护车打了个照面,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心里恶毒的想着,王元白这种恶人,不会受一点小伤就死去,可惜了……
她面露倦色,各色光怪陆离的光线透过车窗打在她脸上、身上,闭上眼,她小憩起来,脸颊肿胀酸痛,火辣辣的不可忽视,宣告王元白的恶行。她伸舌舔了舔嘴角的伤口,被疼得眉头紧皱。
一旁开车的沈越泽分了部分心神在她身上,见她连闭上眼都露出疼痛的神色,眼底掀起猩红的漩涡,暴戾神色一闪而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简瑛快陷入沉睡,耳边忽然痒痒的,缓缓地睁眼,发现车子停在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庄园的院子里。
四周灯火通明,宅子里掌着灯,几道人影走动,廊上的吊灯灯光倾斜满地银霜。
“到了,”身旁传来沈越泽的声音,他低声说:“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