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没有别人。”云边小声辩解。
边叔叔和边赢都还没睡,家里佣人有独立的佣人房,主屋一共就他们四口人,她就是现在蹦个迪,能影响谁啊。
“那也不能养成这种习惯。”
“我知道啦,妈妈。”
听到云边房门传来的关门声,边赢并没有马上出去,他慢悠悠转身,看向背后颇为兵荒马乱的战场,云边洗澡时间太短,淋浴房的玻璃明朗干净,一丝雾气都没起,从淋浴房出来一路都是凌乱的水迹,湿漉漉的鞋印延伸到卫生间门口才消失。
无一不在说明她洗这个澡究竟有多慌,所以才一直强调叫他别看,跟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似的,一件事情翻来覆去说个没玩没了。
可她还是太单纯了点,对男人的脑补能力一无所知,以为看不到就万事大吉。
事实上,只要他愿意,水流冲击在皮肤上的声音,落到地面的声音,穿衣服的窸窣声,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是助纣为虐的素材。
更何况,他在梦里见过。
想联想,不过是轻而易举。
蠢丫头。
回到房间,边赢在书桌前坐下来,他从抽屉里摸出烟,叼上,点着火机,低头,让火苗凑近烟头。
刚点燃,他抬头看到书桌上母亲的照片。
她看着他,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今天却似乎有了点责备的意味。
边赢于今晚第二次向女生投降,他把烟扔进水杯里面,回视母亲:“不抽了,可以吗?”
得不到回应。
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她的回应。
边赢做不到继续看着她,他把照片轻轻反扣在桌上,这大半年来,母亲的几张照片他翻了又立
,立了又翻,也数度藏进柜子深处,又拿出来摆上。
无论怎样,他找不到两全的方法。
见不到想,见着了痛。
这一晚,云边一直无法入睡,她没敢翻来覆去,怕影响云笑白睡觉,虽然她觉得妈妈应该也后怕得睡不着。
但她得装作自己没事,才能让妈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