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燥热,屋子里奢侈地放着冰盆,缭缭白雾一升起,便融化在空气里。
婢nV在帘纱外头打着扇子,头谦卑地低垂着,柔顺恭谨,不敢有一丝懈怠。
轻纱飘绕,偶尔掀起一角,露出乌黑的发和雪白的皮,美人YAn骨横陈,不可方物,却无人敢窥看一眼。
顾轻倦懒地躺到日上三竿,仍觉得疲惫,不愿起身。
铜炉里燃了香,说是安神的,可静心明目,估计是诳人的。
谁的心也静不下来。
顾瑾瑜这两日尤其浮躁,夜夜往她这里跑。偏生他又来得晚,虽注意了不yu吵醒她,可他总耐不住想碰她,炙热的唇往她身上贴,宽大的掌解开她的衣裳就往里边跑,四处点火,Ai不释手地玩弄她的手、脚、腰、腿,简直要将她r0u化进身T里,她不醒才怪。
他的动作是急切的,她每每不耐烦地睁眼看他,暖h的烛光下,他眼下疲惫青黑,目光却压抑着兴奋和迫切,急不可耐地寻她的唇和眼亲吻。
他虽然没有说自己在计划什么事情,但也没有掩饰。正因如此,顾轻才忍不住焦虑和烦躁。
她没想到他真的准备娶她,他的计划居然也快成功了。
这算什么?顾轻压住心头的不适。
她觉得自己亲自跳了一个火坑,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驯养了火坑里的怪物。
顾瑾瑜是真的离经叛道,无所顾忌。她觉得自己得到了他的Ai,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她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亏欠了她,并给了她掌控他的权利;可她越是试图掌控他,就越是觉得害怕,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可怕、偏执的怪物。
他对她纵容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她任何的无理取闹,小脾气,生气的时候故意把他挠出血,他都完全不生气,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很高兴她这么g,更过分一点也不会有关系。
与这种纵容相反的是,他毫不掩饰的占有yu和痴迷。
他几乎时刻想要抱着她,不碰她就不舒服似的,她的婢nV都换成了他的人,整个府里居然也没人察觉。每次他捏着她的脚踝,她不经意瞥见他的眼神,Y郁的,露骨的,像是想在上面缠一根金链子似的,她的心脏克制不住地发抖。
她隐隐察觉到自己是后悔了,也许是他们一起去赴宴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借着衣袖牵她的手,在假山后肆无忌惮地吻她,从那时候她就开始后悔了。但他不会给她退却的机会。
他是敞开怀抱的深渊。
她自投罗网。
婢nV不知何时悄然退下了。
高大的人影无声靠近,挑起r白的帘纱,俯身拥住榻上的美人。
炽热的呼x1喷洒在脖颈间,手臂缓慢收紧,黑沉的眸子微闪,像久经g渴的旅人,深深嗅闻一口,尖尖的犬齿叼住一小块皮肤,试探着T1aN咬。
沉沉的压迫感,无孔不入,双方都要溺Si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