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没有立即接话。
顾渊怕江知不高兴,连忙解释:“本来朱明俊已经借我了,但是中间出了点状况,我又把钱退回去了…”
顾渊深邃的眼睛凝着江知小脸上的表情,就怕错过分毫,后面辩驳的话说不下去了。顾渊现在是二十多岁,实际心理年龄在那儿,更明白现在的多说就跟推卸责任没两样。
当初买房时说的那句钱不用担心的信誓旦旦去哪儿了?
果然有句真理,计划赶不上变化。
氛围有些沉默。
顾渊双手交叠,背脊挺得笔直,“老婆,对不起。”
江知听顾渊这般说,一颗心像是被浮毛刮过,又痒又软。
顾渊,这个傻男人,这一刻竟叫她心悸得厉害。
江知微微蹙了蹙眉心,回忆着契约上的最后交款日,“老公,我觉得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没关系,距离交款日还有二十天,我们再想想办法。加上契约税的话,估计还差三十万。”
老婆这样善解人意,顾渊一颗硬朗的心亦是软得一塌糊涂。
顾渊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老婆,把手给我。”
江知递过去。
顾渊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江知的手指莹白细嫩,很软,顾渊握在手里有些心猿意马。
“秦氏那边我一直在赶工,应该五月中旬能搞定,我和朱明俊说好了,他那份钱当作借给我的。所以,到时候应该可以到账16万。”
“我们婚礼结束,会有改口费,我记得前世的时候加起来得也有三四万吧?这样就有20万了。”
“那还有十万……”顾渊迟疑了下。
“还有十万,我跟妈商量一下。”江知接话。
两人相视一眼。
顾渊倏地想起前世丈母娘当初生病后,他和江知、刘承和陈暖一起翻过丈母娘的存款,是有一笔二十万的拆迁款,分十万各自存在了江知和陈暖的名下。
当时江知和陈暖看着这笔存折,再想着老妈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时,紧紧相拥在一起大哭了一场。
本来是想江成英要一直瘫在床上,那必定是要请护工,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医疗费,若是实在承担不起便把这笔费用用在江成英身上。
不过,上天保佑,江成英后来恢复得不错,钱便一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