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岳恒山派客人到~”
“中岳嵩山派客人到~”
“巫蛊宗客人到~”
随着喜官不停地迎客唱号,武林各门各派前来东起山的高手相继到达现场,每来一个人都往往会引发群雄一阵讨论,现场十分热烈。
某刻,“峨眉山客人到~”
喜官又一次唱号,群雄猛地一惊,死死盯着广场入口。如果说四海帮提前到来让大家惊讶,那身为武林三大至尊之一的峨眉派如此早的出现,那对众人来讲就是震惊。按理讲,峨眉至少得典礼正式开始那天才压轴现身才对吧?在某种程度上,峨眉派与东起帮特别像,俩家都是中立系,都是拥有两个超强高手,都是气势正盛时,都是后起之秀站上巅峰之地……总之是特别类似。另外,由于颜苹和颜枕的关系,峨眉派被认为是东起帮的靠山,单讲此场典礼,她们应该是比武当和少林更加尊贵的客人,而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最后出现。
喜官唱号不止弄得群雄措手不及,连颜枕和竺法都有些手忙脚乱,二人不知从哪“嗖”的一下出现在广场上,站在迎客红毯前恭敬等待峨眉派的人——颜枕在等颜苹,竺法则是因智恒师太有恩于他,他自认是峨眉“非正式的正式佛门弟子”。
所有人都盯着广场门口,倒要看看峨眉派的客人是谁,然而,叫所有人大跌眼镜,上山的既不是慧苹也不是慧仪,竟然是几个小姑娘,或者说是几个小尼姑。
“额……”几个小尼姑很是害羞,见众人盯着她们,立刻捂起脸,“哎呀,好害臊呀~”还是少女年纪的她们低着头红着脸来到颜枕面前,双手合十行礼,然后对颜枕和竺法说道:“告罪于两位施主,因我派有尊尼上师即将圆寂,众多尼师、师太日日诵经夜夜念佛,为那位尊长送行,无暇来此,因而派居于慈光庵的我等几个代表峨眉派祝贺竺明施主的喜事,还请两位施主原谅。”
颜枕很失望,他还以为自己姐姐能出现呢,不禁长长叹口气。之前颜苹去北方许久不见踪影,颜枕很是担心,几乎就要去救姐姐,幸好很快传来北方事了的消息,方才作罢,只盼着借这次机会姐姐能来,好生表现一下孝心,未曾想因智恨即将圆寂的事耽误了,“那……那好吧。”太过于失望,颜柯青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讲些什么,只能与几个尼姑拱手之后有些僵硬地来到一旁站定——举止很是奇怪。
竺法倒没有失望,因为无论峨眉派谁来他都会客气接待,“几位尼师,多谢参加小僧兄长订婚宴,小僧多谢了。”说话间,竺椎务双手合十,深深鞠躬行礼。
“不敢不敢不敢,您别客气。”几个尼姑赶紧回礼,“大师您是智恒师祖的半个徒弟,算是我等师叔,如何能向我们行礼。”别看竺法很少离开东起山,但在江湖上,尤其是佛宗,这个不算“正式和尚的和尚”那是相当的出名,无论是峨眉还是少林,全都称赞竺椎务佛法精深,通晓梵理,是少见的佛宗奇才,未来必可成就佛陀果位,因而两大门派都要求门内弟子要对竺法客气。
“哎呀哎呀哎呀,别说那么多啦,赶紧请入席吧!”竺明看到自己弟弟与几个尼姑交谈,大为紧张,立刻催促引导官带走几个尼姑。虽说自己弟弟现在是佛宗名人,但竺明还是希望自己弟弟能远离佛宗,找个姑娘生个一儿半女,特别怕弟弟真的出家为僧,“快快快,快入席!别说话,多吃菜,快快快!”这个家伙一把扯住自己弟弟的袖子,死死将其护在身后,并对几个尼姑说:“姑娘们呀,多谢几个千里迢迢参加我的喜宴,赶紧吧,吃饭去吧,素斋素食素酒有的是,赶紧去吃饭吧。”
“哈哈哈……”包括几个尼姑在内,在场所有人都被竺明逗得哈哈笑。关于竺椎历不许竺椎务接触佛门中人的事武林尽知,大家都晓得。几个尼姑点点头,先是祝福竺明一番,之后跟着引导官入席。
待几个尼姑走后,竺明还不忘教训竺法,“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与没头发的多言,你看你,刚才多危险。”也不知他所谓的“危险”是指什么。
“行行行,兄长教训得对。”竺法笑道,“不过哥哥呀,您好像也没头发吧?”
“我……”竺明一愣。确实,他忘了自己是九州著名“掉发人士”,“你个臭小子,嘲笑你哥?我打你!”
“别别别。”竺法赶紧告饶,“对不起哥,我错了,我错了。”
说说闹闹,喜官再次唱号,又有客人来,竺明懒得再与弟弟废话,转头去接待客人。竺法也没有回到闭关之地,走到颜枕身边。
“我弥陀佛,施主什么时候来的?”竺法站定后传音入密,闭口询问身边的陌生男子,“还以为施主会最后一日才来呢。”
那陌生男子非是别人,正是张木竹,“哪天来都一样。”他亦是传音询问颜枕和竺法,“你们是怎么看出我的?”
“那孩子。”颜枕瞥了眼骑在张魔肩膀上吃肉的猪孩,说道,“带着儿女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本来就少,像这位不怯场的更少,而且这位小前辈的眼神颇有嘲弄戏谑,一副‘在场之人都是孙子’的感觉,很好认。”
“额……”张魔苦笑,“我就说嘛,我尽量将气势调整与周围的人差不多的情况,你们没道理这么简单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