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馆?”车夫问道,京城医馆数不胜数。
“最近的那家。”
谢致书睁眼,车里熏香袅袅,有着安身静气的奇效:“你哪里不舒服?”
“我好着呢。”赵梅开挑眉,讥讽道:“爷喝了那么久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换个大夫再给您看看,毕竟楚大夫是您师妹,有些话可不是师妹能说的。”
谢致书闻言笑了笑:“你还在生气?”
“也就您还笑得出来!”赵梅开尖锐道。后背绷紧犹如临界的弦,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弹出去,咬牙瞪谢致书,揉着手里的帕子。
“那我不笑了。”说完他敛起笑容,无所谓道:“你想去看大夫就去。”
“是您!您需要看大夫。”赵梅开就像打了团棉花,撒不出气心里更憋火。
“是我。”谢致书点头。
赵梅开无语地别开头,不再多说,说得越多自己越气,反正这大夫他不看也得看。等到马车停下,她立刻跳下马车,谢致书跟在她身后,缓缓走进医馆。
上次那个老大夫,赵梅开没想到这么凑巧:“大夫,我给您把人带了过来。”
老大夫捻着胡子笑眯眼:“不忌医很好。”
赵梅开终究顾及面子:“那就麻烦大夫。”
“跟我过来。”老大夫和蔼道。
赵梅开完全不理谢致书,一马当先走在身后,回头见谢致书牢牢跟在身后,一种微妙感油然而生,心里跟着平静。
碍于面子,她还是没搭理他。
老大夫引他们到内部,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避讳:“请坐。”
谢致书坐在对面伸出手,老大夫笑呵呵搭上手腕,面色逐渐凝重:“大人,这脉象有点怪异。”
赵梅开比谢致书更紧张:“怎么了?”
老大夫示意她稍安勿躁,赵梅开立即安静,连呼吸都跟着屏住,老大夫眉头打结,赵梅开等得心急难耐,又不敢打扰。
“大人身体不适有多久呢?”老大夫摇摇头:“这脉象老妇从未见过,大人以前可预见过什么人?”换平常人,估计早凉透。
“有。”谢致书收回手。
老大夫满脸钦佩:“您这身体,老夫不敢乱开药,上次抓的药最好也不要再喝。”这句话说给赵梅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