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谌以抱起她去了卧室。
钟令儿赶紧腾出一只手扒住了门框,“你不是说就亲一下么?带我来房间干什么?”
谭谌以想一想,“我带你去看看卧室的床单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就换。”
钟令儿打量他表情,心想平时一副正经的样,关起门来就暴露本性了,“你没骗我吧?”
他一脚进了卧室,“骗你干什么?”
谭谌以的卧室有一面落地窗,映出室外急如弦的雨丝。
以及暗淡的一片天色。
谭谌以把她放到床上躺着,他俯身看着她,笑了一下,随手抓来床单递到她眼前,问:“这个颜色你喜不喜欢?”
钟令儿煞有介事地琢磨了一下,说:“颜色太深了,还有你这间屋子,到处踩雷,那衣柜不够大,梳妆台线条太硬,窗帘颜色也深……”
谭谌以趁她说话的当空,又吻了她一下,说:“那就按你的意思,都换了。咱们有两个客房,我把其中一间给你弄成衣帽间?”
钟令儿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也就由着他亲来亲去。
只是他亲着亲着,位置就不对了,钟令儿感觉脖子又湿又痒,一下子把他推开,看见他薄唇殷红,仿佛上了一层细腻的水光。
她原本强硬的态度就软下来许多,“这种事,等婚礼过后再说。”
谭谌以略一思索,也不强迫她,抬着她的下巴又吻下去,在她软嫩嫩的唇间辗转许久,试着去侵占她的口腔,舌尖扫过。
钟令儿呼吸一滞,触到他的舌,感觉怪怪的……
结束以后,她的两只眼里仿佛盈了两湾清泉,是一种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神采。
谭谌以把脸埋入她的颈窝,满足一声喟叹。
小两口工作忙,婚礼的事是谭母一直在帮忙筹备。
也没多久了。
在这之前,谭谌以抽空带钟令儿回了一趟谭家,见他父亲。
谭谌以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父母在他高考结束以后就离异了,没多久谭父二婚,娶了个姓邱的女人,那女人自己也有个独女,叫邱果,只比谭谌以小了一岁。
那天钟令儿跟着谭谌以回了一趟谭家拜访谭父,见到了谭谌以那个名义上的妹妹。
钟令儿直觉这个邱果对她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