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暗感叹这老家伙狡猾的同时,苏幽雨多少还有点得意,心想,你猜得到你姑奶奶的心思,但姑奶奶也知道你个老家伙做贼心虚疑神疑鬼,早防着你会來这一手,姑奶奶藏东西的地方,你个老狐狸做梦都想不到。
朱敏文还是不言不语的,又拉开了壁柜的门,把里面的两套睡衣都抖落开,探进头去晃了晃,又把睡衣挂回了原处。
看完了壁柜,朱敏文又进了卫生间,一点点地查看了里面的设施,连两个套套也捏了一遍,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他还是不放心,又把隔着卫生间与卧室的通透玻璃的窗帘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拉到了玻璃的半中央,以便在卧室里也能看清楚卫生间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朱敏文这才上下打量了苏幽雨一番,突然扑过來,把她摁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卷起來放进壁柜里,回到床前,找到她拎进來的包,翻了翻,把她的包也放进了壁柜。
苏幽雨蜷缩在一起,抱着被子,怯怯地看着朱敏文。
朱敏文笑笑,把卫生间和壁柜的门关好,再來到床前,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把苏幽雨她头上的发夹拿下下看了看,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又搬弄着她的脑袋,用手叉开她的头发,沒有发现什么异物,还趴下來把两边的耳朵眼都看了一眼。
可以说,朱敏文连一个小细节都沒有放过,苏幽雨整个人真的可以用一丝不挂來形容了。
朱敏文这才扒光了身上的衣服。
橘黄色的灯光就在墙壁上映出了两个各具风度的剪影:朱敏文已经开始发福,腰间隆起了一圈肥硕的赘肉,壮实的身影像挺出一根小枝丫的老树,而长脖细腰长发披肩的苏幽雨就像一个系着飘带的小葫芦。
人是需要一点伪装和装扮的。
服装师精心设计了各式服装,化妆师以假乱真的化妆术,都是为了将人装扮和伪装得更美感和个性化,尽管赤身裸体的男女或可给异性带來欲望,赤条条來去无牵挂未见得就一定有多少美感。
就说朱敏文,若不是有市委书记的特等光环罩顶,别说可以做她女儿的苏幽雨不会陪她上床,就是半老徐娘的范青青也未必会拿正眼看他这丑陋的原形。
朱敏文要动手了,这回轮到苏幽雨不愿意了,她蜷着身子,用背对着他,委屈地说:“书记,人家都这样了,您还信不过我。”
朱敏文搂住苏幽雨,趴在了她的胸前,贴着她的脸,说:“哪里呢,我是怕范青青或者别的人耍滑头,小乖乖,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沒大错嘛。”
苏幽雨侧过身子來,撒娇说:“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您的地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朱敏文亲昵地拍了拍苏幽雨的脸,说:“你沒听说过省城的一桩风流案子,就是上半年的事,《临江晚报》上还登过的。”
“什么风流案子,和您在一起,我哪里还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幽雨不安分的乱扭,手捏着朱敏文的耳垂。
“哎,你肯定听说过的,就是省国资委的副书记方文达,被手下的一位女科长给搞下來了,那女的真是太有心计了,沒当上副处,就把两个人做事的视频交给了省纪委的蓝光耀,你说害人不害人。”朱敏文嘴里说着,手却沒有闲着,在苏幽雨的身上乱摸一气。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女科长太阴险了,居然來这一手。”苏幽雨突然意识到不对头,用力想把朱敏文推开,撅起嘴说:“所以,您也怀疑我会那么干,对吗。”
“不不不。”朱敏文连连否认,又说:“女人玩阴的不要紧,把人家方书记害惨了,这个方书记我认识,真的是亏大了,他是离了婚的人,和多少女人谈情说爱本來不算事,可被省纪委一追究,牵扯出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自然要倒霉了。”
朱敏文说的是方文达落马的事,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下属告发他只是一个药引子,实际上是因为他动了简若明的歪心思,把王致远惹恼了,这才成了廉政建设的反面典型。
“书记,您放一百个心,我苏幽雨不是那种人,真要是那么干,以后谁还敢和你打交道,这个女人太傻了,只顾眼前利益,不考虑长远利益,简直是鼠目寸光。”苏幽雨嘻嘻地笑,捻住朱敏文的一根胸毛,轻轻地拨弄。
朱敏文见劝好了苏幽雨,心里很是得意,便说:“呵呵,你知道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基本上都缴械投降了,哪里还有什么防备,女人呢,一旦动了歪念头,什么蠢事都干得出來,你说,那个莱温斯基当初把克林顿的那东西留在裙子上,就连克林顿都沒料到吧,若干年后,她拿出來要验dna了,这要是在国内,再大的官都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