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林幻面上空白了几秒，然后严肃地捋着胸前并不存在的胡子，声音粗噶：“现在这些年轻后生忒不懂规矩，尤其是这小姑娘，莫要再来叨扰老夫了。”
说完一甩胳膊，转身向前走去。
顾潜伸手从后面捞住她，视线来回打量：“鬼上身？”
林幻眨了眨眼，大梦初醒般看向顾潜，红唇无措地轻颤：“我，潜哥我刚刚怎么了，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潜笑得春风和煦：“没事儿，被鬼上身了而已。”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鬼上身？！那，那怎么办，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顾潜抚了抚她发：“乖，不怕，有我在呢。”
他说着边拿出口袋里的糯米，顺着领口一把接一把洒进林幻的卫衣里，好在里面还穿了件衬衫打底，没让这个狗哔占了便宜。
林幻连忙向后躲，又被他抓小鸡仔一样拎回来：“这是糯米，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能驱除邪祟的。乖一点，撒完就没事儿了。”
腹部渐渐鼓起一个小包包，林幻第一次恨这件衣服的下摆收缩性这么好。她欲哭无泪：“哥，够了，别再继续了。”
顾潜“啧”了一声：“别撒娇，这才哪到哪儿，你可以的，啊。”
昏暗灯光下，隐隐传来女孩儿压抑的啜泣，引人遐想。
“那个……”
顾渊和李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这里，他俩尴尬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万分感谢这五米开外人畜不分的晦暗灯光，让他们免于直面这不堪的一幕。
两人默契地背过身，很有礼数地打了招呼：“我们借，借过一下。”
顾渊到底是哥哥，自认肩负教导弟弟的重任。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又不放心地折返回来，拿出两个口罩扔过去：“这儿的监控都是红外的，遮，遮着点儿脸……”
说完拉起李扬快步离去，仿佛多呆一秒就要成为另类黄种人。
出口终于近在眼前，隐隐透出几分光亮。方才从会馆借来的那点糯米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完美诠释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幻低头看了看微微鼓起的小腹，深深觉得自己就是只摇摆的小鸭子。
她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顾潜，开始自己的第八次道歉：“潜哥，我真的错了~不该装鬼吓唬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成吗？顶着这个出去好丢人啊……”
顾潜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嫩着呢。”
林幻连忙顺坡下，伏低做小：“是我自不量力，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