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天师,一个是借了阳寿死而复生的主,两个人没一个是好惹的角色,竟然弄不清一个要我们性命的东西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这蒲牛的诡异之处,可见一斑。
总归大家都留的性命在,暂时也没什么危险,我生出了巨大的兴趣,连连追问下,鹞子哥才说了他和我师父与那蒲牛遭遇时候的情况。
根据鹞子哥所说,他们应该是追出去了很远,一场激战在所难免,那蒲牛力大无穷,野性一生,凭他的手段是万万扛不住的,被一蹄子拍翻在地,两眼翻白,很长一段时间里脑袋里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全然丧失的战斗力,只余下我师父和那蒲牛单打独斗。
一人一牛不知激战了多少个回合,鹞子哥渐渐的也回过神来了。
那蒲牛见鹞子哥倒地后再没理会,毕竟我师父才是让它惊惧的存在,两场飓风过后,它击碎堵门的冰块,本来是想索命的,却发现有我师父这么个厉害的存在,这才逃跑的,逃无可逃了,只能全神贯注的对付我师父。
这反倒是给了鹞子哥机会,他努力的睁开肿胀的眼睛瞟着那蒲牛,泪水跟尿似得唰唰往下流,可算是等到这东西距离和自己拉近了,趁机一跃而起,卯足了吃奶劲一刀破开蒲牛厚厚的鳞片直接扎进对方脊椎的位置!
蒲牛吃了痛,又给了鹞子哥一蹄子,而后就跟撒了欢似得,满地的扑腾了起来。
我师父在对方方寸大乱之际,果断出手,一剑就把牛头给斩了下来,一时血如泉涌。
没了头颅的蒲牛兀自又满地扑腾了片刻,到底气绝!
鹞子哥和我师父见状,同时松了口气,气力衰竭,正要休息,结果不等屁股坐在地上呢,忽然听那蒲牛的尸体里竟然传来“呱呱”的两声大叫,再看蒲牛的尸体,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嗤嗤”的干瘪了下去,仿佛那血肉如果冻一样,轻轻一嘬,便直接嘬了去!
这一幕来的诡异。
蒲牛这东西本身也是一种传说中的罕见东西,其力量与妖物邪祟差不多。
我师父以为这东西没死透,又要作妖,起身一剑朝那蒲牛的身体上砍了去,扑哧一下子劈开鳞片牛皮。
此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牛皮里一跃而出。
我师父闪身躲开,鹞子哥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坐了一屁股,还是坐在了脸上,只觉得那东西湿湿嗒嗒的,拍在脸上后响声清脆的跟抽了个大嘴巴子一样。
好在那跳出来的东西不是老白这种阴损玩意,没有趁势在鹞子哥脸上来一发热气腾腾的不可描述之物,只是在他脸上借了借力,而后腾跳而起,跳在了另一边。
“那竟然是个大蛤蟆,他娘的,那蛤蟆跟磨盘似得,满身的条纹花红柳绿的,一双眼睛贼老大,我从没见过眼睛那么大的蛤蟆,还是双眼皮呢!”
鹞子哥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神情不好描述,耸了耸肩说道:“我猜,那蛤蟆应该是个母的吧?”
我让他别扯犊子,继续说。
鹞子哥说,蒲牛这东西太厉害,但凡是跟这东西有关的,我师父根本不敢放过,只怕对方缓过气儿来,跑到真武祠寻我们的晦气,在那蛤蟆跳出来的时候,果断追上去出手,一剑就砍下了那蛤蟆的脑袋。
按说,没了脑袋这东西该死了吧?
那蛤蟆却不是这么回事,没了脑袋,一边喷着血,一边依旧在“呱呱”的叫着,眨眼间就蹦蹦跳跳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