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卡兹。

    我们在佛罗里达州的某处海岸边,这里非常适合游玩,有不少游客乘车前来,他们喜欢在海里游泳,或是在沙滩上晒太阳。

    我带着空条家的小女孩儿,手里捧着一杯冰果汁,看空条徐伦堆房子。

    很好——

    空条徐伦蹲了下去。

    空条徐伦用沙子堆了个小型城堡。

    空条徐伦发现小型城堡被人踩塌了。

    空条徐伦瘪了瘪嘴。

    空条徐伦大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在凑字数,我只是完美地还原了当下发生的情况,这很糟糕,相信我,这非常糟糕。

    ……超可恶啊,这种场景。我永远对哭泣的小孩子没辙,不是说没办法应付他们,只是觉得哭声震天响什么的过于吵闹了,就算对方是空条徐伦也没有例外。可爱的小姑娘在大哭大闹后显得也有些狼狈,本来被梳得整整齐齐的辫子也变得散乱,两只手沾满了泥沙。

    嫌弃。

    想到了桑塔纳当时在ACDC怀里哭泣,那时候他还没记事,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我们给他寻找了合适的果子,挤出果汁喂给他,彼时瓦姆乌长大了一点儿,跟在我们身后磕磕绊绊,偶尔还会摔跤。

    所以说小孩子最难搞了,各种意义上的难搞。

    天朗气清,温度适中,风速也是适合游玩的程度,本应是一场完美的游乐体验,却被意外影响到愉快的心情,卡兹大人我倒是无关紧要,但小不点儿只想用哭嚎声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嗓音洪亮,这很JOJO。

    “呜哇啊啊啊啊卡兹我的房子!”空条徐伦扯着嗓子大喊。

    “呜哇啊啊啊啊梅姨我的脚!”

    大概是鞋子里面跑进了石子,将徐伦的城堡‘毁掉’的罪魁祸首哭得比小姑娘还大声。

    我沉默着,跟赶过来的中年女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我的身高让对方压力倍增,她一把拽住哭泣的小男孩儿的胳膊将对方带到身边,表情带了几分忐忑,然后低声让小家伙跟我们道歉。

    顶着一头卷毛的小男孩儿眼圈红红,鼻梁四周散布了星星点点的雀斑,看起来的确是典型美国幼童的长相,他打了一个巨大的嗝,然后委屈巴巴地说了声对不起。

    ……看着面色惨白的中年女人和一直往女人怀里缩的小男孩儿,我陷入了沉思: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曾经在公司内部反派颜值排名得过冠军的卡兹大人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与生俱来的反派气质过于浓厚?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空条承太郎和徐伦面前是邻家叔叔型——别过于在乎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就算是糟老头子乔瑟夫,在我眼里仍旧是个小屁孩。

    然而现实给我当头一棒,它让我认清自己脑门上写着‘反派’俩字儿,永远擦不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