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姝惨然一笑,深思不属,不欲多言:“爸……她们还在手术室。”
席涵盯着她的眼睛,恍惚想起以前小姝老老实实在家里写作业,他走进一看,没有写,而是手里拿了一只千纸鹤,被他看见迅速藏起来,慌里慌张的说:“我有好好看书。”
爸爸罚了她不许吃晚饭,席涵却偷偷的把面包塞她房间里。
没过多久,他终于知道了,千纸鹤折来是干嘛的。
是他十四岁生日,而席姝,比他小三岁,在他生日当天,罐子装着满满五角星,房间里挂着整个房间的千纸鹤,特意用了小风扇后营造出了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感。
生日他收到了许多礼物。
爸爸送的一辆车,妈妈给他定做的两套西装,朋友请他出去喝酒吃蛋糕。
小姝送了他一个小房间。
“哥,”席姝那是没长开,不似如今电视里那版明艳,反而有两份调皮的狡黠,“送你。”
抽了血后,铁打的也撑不了多久,席涵面色很白。
“等爸妈醒了再说。”
席姝点头不语,神色落寞。
席从鹤是晚上醒来的。
早上做的手术,全身麻醉,如若不及时手术,可能得落下个终身残疾,一个不好,也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所以当时情况很紧急。
消息明显不适合现在说。
郁淮跟着席姝,被席姝瞪了:“别跟着我。”
她怕保持不住自己悲伤欲绝的人设。
席涵把人拉去偏僻处:“外面的媒体被赶走了。”
他侧身而立,眉眼隐隐有些冷肃,“别胡说八道,你是席姝。”
“我不在乎血缘关系,我可以把郁淮打发走,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不!”
席姝快速拒绝道,“哥……我平时跋扈了点,但在这上面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我占了别人的身份,是我从小受到了不属于我的待遇,我……对郁淮有愧,我过两天去户口本上把我自己的名字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