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狐笑阁回来后,江雪儿在白瑶的集训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练习室中,练习舞艺、歌艺。
每一间青楼都会根据自身的宾客来决定姑娘们擅长的才艺种类,而来北曲这些青楼的人大都是没什么钱,大部分是来发泄的,于是也便迎合着一些媚术之类的。
这从妍院又不比其他的青楼,是以舞、歌著称,所以,江雪儿就专攻这两项,以求早日打出名声,好助她走向中曲、南曲。
心中有了目标,身体就不觉得累,每天努力着,只期盼早日重登异界报仇。
珍娘见两人每天勤苦训练,眼见江雪儿身姿越来越动人、才艺越来越精通,心里盘算着这笔回报率极高的投资,便也不去打扰他们,连对着白瑶也变得好了些,不再随意打骂她了。
这天,两人刚练习结束,从房间里出来。
突然跳出一个身着艳丽、妆容浓厚的女人,那女人好像叫红玉,是从妍院的头牌,此时叉着腰站在江雪儿和白瑶面前,一副无赖的样子,说“素姬,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想要来抢老娘的头牌,看老娘不打烂你的脸!”说着就冲上前来一巴掌打在江雪儿脸上。
江雪儿本不愿意惹祸,只求安安稳稳的,反正早晚要离开的,哪知道人不打狗,狗却要咬人,她立时火冒三丈,跳起一脚飞去正正踢在红玉肚子上,红玉没想到她敢还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起来,引得四周的宾客姑娘都围了过来。
江雪儿见人多,不好再打,于是扯了扯白瑶,两人准备悄悄离开,哪知那红玉从后面一把扯住白瑶的头发,将她头发扯了几根下来,骂道“你们两个蹄子,一个是哑巴,一个未长全的黄毛丫头,居然敢欺负到老娘的身上了,大家快来评评理,我这么弱柳扶风的一个人竟也被她们欺负啊!”说着似诉苦一样对着周围的人说了起来。
江雪儿看得生气,面对这种无赖就要比她更无赖才行。
于是捂着脸对那围观的人说“各位,我来从妍院也是无奈,家里穷被亲爹娘卖到这来,哪里有胆子欺负头牌姑娘!”说着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周围的人,那些人见她楚楚可怜,又皆长得水灵动人,一哭起来就如那病西施般,只觉她愁眉满黛、眼若含冰,直叫人心生怜惜。
白瑶又悄悄向那些人施展了魅术,将他们的关注点全放在了江雪儿身上。
这么一来,哪管是谁对谁错,纷纷都指责起红玉来,一时间闹着整个院子都是乱哄哄的。
这时,只听二楼上刚睡醒听到吵闹的珍娘大喊“各位,稍安勿躁,这红玉虽是我从妍院的头牌,但今日你们也见到了,她竟顶着头牌的身份欺负一个刚来的小姑娘,真是造孽!”说着佯做心痛的样子,说“我决定,三日后,从妍院将举行一场比赛,优胜者便是新的头牌!”
珍娘早就想将那爬到她头上的红玉撤下,无奈又因为她曾用身子帮珍娘赚了不少,可如今她已成了个半老徐娘,且又没有找到合适顶替她的人,所以暂时未动她,现在江雪儿一来,又是个绝美听话的姑娘,红玉今日一闹,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院子里的姑娘宾客听了都兴奋不已,这头牌竞争,不仅仅是红玉和江雪儿能参加,就连做粗活的妈子都可以参加,也就是说谁都有机会成为头牌,瞬间人人激动万分,等了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红玉一听,心中大惊,江雪儿来后,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本想要借着剩下的一点威望将江雪儿赶走去底下船上卖肉的,没想到却被珍娘顺着摆了一道,连着围观的人都对她质疑起来,此时见没人注意,便灰溜溜的回房去了。
江雪儿见此一幕,不得不佩服那珍娘手段高明,既赶走了红玉,又解决了这起纠纷,还顺带涨了一波群众的热情,打了个广告,不由点头称赞起来。
此时,白瑶站在一边,默默捡起之前被红玉扯掉的头发,揣进了怀里。
待人群散开后,江雪儿牵着白瑶就往房间走去,一进房间,江雪儿先是将门关好,再带着白瑶坐到了桌旁,似乎有话要说。
江雪儿看着她说“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写在纸上!”
白瑶点头等着江雪儿问她。
江雪儿先是拿出纸笔放在白瑶身旁的桌上,问“你刚才施了魅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