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洛笑得随意,“县主以为谁都有如这般医术不成,我是储君,哪里会学医术。”
苗洛在顾锦璃茫然的注视下脱下了外裳,左侧的内衫也尽数褪下,露出一片洁白细腻的皮肤。
“南疆擅蛊擅毒,若南疆国君没有防范,只怕隔些时日江山就要易主了。
南疆君主百毒不侵,百蛊不近,我是南疆储君,自也如此。
一盏心头血,不管他中了什么的蛊虫,都能将他救回来!”
南疆君王的心头血虽可解蛊毒,但君主金体何其贵重,怎么会为了救人而损。
所以世人说此蛊无解,也不算夸大其词。
顾锦璃一时愣住,她本以为苗洛说剖心是在逗她,没想到竟是真的。
此举不能再说举手之劳,而是以命相救。
“殿下,待陛下醒来,我定会将殿下大义如实禀告,殿下之恩我大梁绝不会忘记。”
苗洛却摆了摆手,莫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倒不需要们陛下的感激,但若能得县主一个承诺,我死也值得。”
“殿下想要什么承诺?”
苗洛贴近顾锦璃,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道:“我要温凉,可好?”
顾锦璃面上并无愠色,反是轻轻一笑,“殿下若喜欢阿凉,尽管去抢就好,我相信殿下不会以此来要挟我。”
堂堂一国储君,有自己的骄傲,岂会如此贬低自己。
苗洛摇头,啧啧叹声,“太聪慧的女人有时真不可爱,本想看气得跳脚,委屈抹泪呢。”
两个女子相视而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们很像,都有自己的准则和规矩。
顾锦璃用烈酒清洗尖刀,又在火上仔细烤着。
这把刀要插入苗洛的心口,而苗洛竟比顾锦璃还要轻松自在。
“这个做大夫的手怎么还抖起来了,这样谁敢找看病?”苗洛浅笑盈盈,逗着趣道。
顾锦璃勉强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莫名的紧张。
如果说现在要取的是她的心头血,她反是会更轻松一些。
“这是我研制的护心丸,请殿下含在舌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