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工作五年,加起来九年。
这九年里,她好像把家当成了旅馆,连偶尔的栖息都算不上。这几年向阳一直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但后来想想才明白,如果连家都当旅馆的话,你注定只能漂泊。
漂泊不定这是最悲惨的结果。
向阳一夜没睡好,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下楼,看到她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想了想,还是拐进了厨房。
“妈”,向阳叫了声,“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余慧马上接了两个字,头都没回,对于这个女儿,心中还是有股气散不出去,有气的时候,当然也不想说太多。
过了几分钟,余慧回头看去,发现向阳还站在身后,她定了几秒,还是说道,“把那些碗洗了,顺便收拾一下冰箱。”
终归是亲女儿,这天底下没有几个父母,会一直对自己的儿女摆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做不到的。
向阳看她态度软化,赶紧应下,麻溜干脆的做事。
“你昨晚是做鬼去了,还是几年没睡过家里的床不习惯,怎么那么大的黑眼圈?”,余慧问。
向阳一听,赶紧答到,“没有,只是昨晚收拾东西收拾到很晚。对了,我给您还有爸带的礼物已经放你们房里了,您看看喜不喜欢。”
“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我跟你爸又不缺给自己买东西的那点钱!”,余慧语气淡淡,似乎没怎么在意。
向阳语塞因为余慧没有说错。
她爸妈退休前是大型国企的高级工程师,在这个生活成本不是很大的四线城市里,这个工作足够让一家人过得异常体面且很富余。
所以她妈妈这句话让她一下子脑梗,不知道该怎么回。
把她堵得没话说,暗自窘迫,但余慧好像没有注意到,只听她又问道,“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啊”,向阳懵了会儿,“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余慧声音拔高,“你不上班了?你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吗?”
“哦…那个…我我给自己请了个长假!”,向阳磕巴。
“哦这样啊!!”,余慧点头,“聂玮旭那小子这次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
聂玮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