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剑出血落,穆云荞这个“吗”字的尾音才将将落下。
她艳丽的面庞上,也溅上了一滴温热的血,她颇为嫌弃的皱眉,抬手用衣袖擦干净,心里犹觉得有些隔应。
周围许多人,目睹了她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都吓得速速低头,胆小些的,吓的腿都软了。
穆云荞也没管,擦干净软剑,又别回腰间,冷着脸,径直走了。
白天很快过去,晚间她还是留在城里的,选了一间下房,房费是当的一件布料不差的衣服,也是当初从那县令后院搜刮的,还没穿过,本着节俭的美德,穆云荞随手收了。
下房的环境差些,胜在容易听到外头的动静。
一夜无事,早晨穆云荞又往昨日那地方过去。
尸身已经被收走了。
穆云荞看着城里还是一派祥和的模样。
她没有遇见那公子家寻凶的人,公子家寻凶的下人也不尽力,找了个小酒馆,用领来办事的银子,喝着小酒呢。
身无分文,穆云荞皱着眉头站在街头,手放在肚子上,肚子正“咕噜咕噜”的叫唤着。
饿。
她抬头望着路人,心道,要不抢一点儿?
也不是头次开张了。
又还有些犹豫。
要是哪一天她得了这天下,史官会给她这样记一笔吗:始皇饥,抢路人银充饥。
这和下山抢银往军队不一样。
更难听一点。
这时候,迎面走开一个年轻公子,揺着折扇,风度翩翩。
穆云荞眼中:看着就是装逼的样儿,颇像成承那厮。
呔,想那厮做甚!
从那厮背叛她,二人就不再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