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婶请回来一个开锁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锁。
本以为能出去了,可却没想这是一把智能人连环锁。也就是说当外面的锁被撬开之后,里面的暗锁会立刻自动上险,只会把门锁得更加严实。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开锁匠走了。眼下只有两条路了,一是等封行朗回来开门;二就是要暴力破门了。
可考虑到封立昕的病情受不得持续的噪音,雪落便让莫管家放弃了破门的决定。再说了,房间里可睡可躺,生活日用品也一应俱全,就暂时忍耐一晚上吧。、
雪落寻思着要是明天封行朗再不打门,她也就只好让莫管家请人破门了。
“太太,您中午没怎么吃,晚上可得多吃点儿。”安婶一心惦记着封家的子嗣,从小门里不停的给雪落递送食物。
可雪落哪里还吃得下啊!她是人,不是动物。
却被封行朗像动物一样锁在房间里失去了自由,自己又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人像动物一样的对待,雪落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泪。
在夏家,或许自己也不受待见,但至少是自由的。舅舅夏正阳一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把她锁在某处,像个囚犯一样的被人从小门里送吃送喝。
雪落不怪‘丈夫’封立昕,如果他是健康的,他一定不会纵容自己的弟弟这么欺负她。
那自己该怪谁呢?封行朗么?
雪落觉得自己最应该恨的人,就是她林雪落自己。
如果她自强一点儿,自尊一点儿,自爱一点儿,那个男人也不会如此看不起她,甚至鄙夷她。
或许在封行朗心目中,自己已经贱到了可以让他想睡就睡的地步。
这又能怪谁呢?是你林雪落自己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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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门口。一辆单车急刹了下来。
方亦言的大长腿从单车上跨了下来,伸手捞起车篓里的一束玫瑰花。
巧的是,正好赶上夏家三千金出门,去赴林局长千金二十岁的生日宴。
“以琴,雪落在家吗?她同学说她今天没有去学校。”
方亦言,并不像林雪落所说的那样朝气蓬勃,亦不是那种明媚得像晨曦一样的阳光男孩儿。
比起同龄人,他更为成熟一些。带着近视眼镜的他,更显沉稳。他在申大是本硕连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