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些得意。
王二爷自然是没有这些待遇的,这也是他今日故意拦下姬华的原因。
明明同是陛下的岳家,为何陛下待这个秦国来的祁王如此和颜悦色,如待亲子一般,甚至连其他皇子都比不上,陛下一向偏宠先后所出的元华公主就算了,一个别国的侄子,他也让因此疼爱。
再看看他王家,除了当年陛下为显对继后的看重,提了他兄长为礼部尚书,这么多年,就没什么恩赏,他身上至今无一官半职,旁人尊称他为国舅,可不也在笑话他和王家,也就是个国舅罢了。
暗地里多是瞧不起王家的。
如今这个祁王也是,自己好声好气地跟他打招呼,他竟如此不领情,还敢嘲讽自己。
“祁王殿下你这嘴皮子当真厉害,不过我好歹算您的长辈,念在你父母早逝,无人管教,才会说这样的话顶撞长辈,若是你能同我行礼道歉,我就不与你计较方才的事了。”王二爷一副长辈的口吻说着。
姬华彷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哈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伸手指着王二爷,又指了指自己。
说道:“王国舅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吗,就你,还敢妄称是自己是本王的长辈,本王的父王母妃是走得早,但本王自小受皇祖父亲自教导,你方才说本王无人管教、缺乏礼数,国舅这是在质疑皇祖父吗?
本王的姑姑,您们陛下的元后,亦是受皇祖父和皇祖母亲自教导,难不成,王国舅你也觉得姑姑没有礼数,不配做你楚国的皇后?”
姬华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南疆使团一行人,都有些战战兢兢,这话祁王殿下能说,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原本大堂就有不少人在这里用膳。
先前王二爷和祁王殿下就站在楼梯处,两人的对话自然也都听见了。
未等王二爷相出该如何解释,大堂里的食客就站了起来,忿忿不平的朝王二爷说道:“非也,敬德皇后自嫁与陛下,管理六宫,辅佐陛下,接人待物端庄大方、品行高洁,行事作风皆为我楚国女子之楷模,陛下对敬德皇后又一向爱重,国舅爷这话可是大不敬。”
“就是,秦国那位贞武陛下文武双全,治国有道,秦国更是在那位陛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成为七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你不过是因着家中姐妹嫁进宫与陛下为及继后,才成了国舅,竟敢对贞武陛下和先后不敬,真是狂妄至极。”
“就是,王家不过就是太祖皇帝时期出了位首辅,但自王家那位首辅病逝后,王家再无人如那位先祖一般为我楚国建功立业,如今的茅田王氏不过就是仰仗祖辈荫蔽,王二爷你有什么脸面说教。”
“祁王殿下虽然年纪小,但人家父母都是为国捐躯,是英雄。你一个区区臣子也好意思攀扯什么亲戚。”说这话的人还不过气,呸了一声。
“陛下爱重敬德皇后,视他如亲子,那是陛下的旨意,国舅爷这是连陛下也质疑了?”
自萧衍登基后,楚国国力日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心中对这位让他们锦衣玉食的敬元帝十分敬爱,而敬德皇后虽然出自秦国,但她在世之时曾颁下懿旨,鼓励妇女从事桑种,织造之事,甚至派遣宫中女官出宫教导妇女。
现在的楚国男耕种,女织作,民有富足。
听见有人言语中对敬德皇后多有不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姬华和周明赫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些楚人倒是仗义执言。
看来这楚国在敬元帝的治理下确实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