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擦的是季若愚脸颊上的泪痕,“没有伤到哪里吧?”
他低声问了一句,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季若愚被他这一句话扯回了神智,原本茫然的目光有了焦点。
她只是想不通,只觉得再怎么,杜修祈也不至于会这样对自己。
连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
先前杜修祈的举动,无疑是一种侮辱。
季若愚的手臂和肩膀的地方还有些因为先前杜修祈箍得太用力而发红,但是的确是没有受什么伤。
她摇了摇头,看着陆倾凡,忽然声音轻而语气平静地说了句。
“当初我就应该顺着你那话,当时就辞职的。”
季若愚脑中还在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如同附骨之疽一般。
以前不是没有和杜修祈亲吻过,但是想到刚才他的舌头卷上自己耳垂时的感觉。
依旧是难受得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拿纸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耳朵。
陆倾凡一路将车子开得又快又稳,而朱凯的车子就紧紧地咬在后头也没有慢上几分,很快就杀到了雍景华庭。
驶进停车场平稳地停进车位,下车之后,朱凯和喻文君也已经停好了车从车里头走了下来。
喻文君走上来几步,伸手抓了季若愚的手。
这是一种默契,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紧紧地牵着手。
季若愚终于抬起眼睛看了喻文君一眼,看着她眼中关切的眼神,一时之间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照理说,应该是自己安慰她才对,她当然听得出刚才杜修祈醉酒吐出的真言是多么地伤人。
但是喻文君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唇,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走吧,回去吧。”
到了家里之后,两个女人就关进了洗手间里头。
朱凯在陆倾凡书房里头的沙发坐下,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陆倾凡。
语气沉稳地问了一句,“倾凡,你打算怎么办?”
陆倾凡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没个动静,朱凯有些急了。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让你老婆辞职吧,在那家伙的公司待着,真是光想想就心翻,什么德行……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