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
是横在京城与昌平之间的一条小河。
天寒地冻,河水早已冻结。
然而此刻,它却成为了两军对垒的分界线。
北侧,阿奇哥率领的三千精骑风尘仆仆,杀意滔天。
一路南下,阿奇哥并非没有遇到阻拦,但全都是一触而溃,轻而易举便穿凿而过,阿奇哥都懒得去追杀。
可南侧出现的比这支比自己人数稍少兵马,却让阿奇哥不得不停下来。
飞鱼卫!
大黎卫所遍布,边关卫所还保留有少量亦兵亦民的卫所兵。
内地早已糜烂,基本不复存在,真要召集起来,那和乞丐集会差不多。
但飞鱼卫不同,这是一支自大黎朝立朝以来,便无一日闲的精锐。
虽不曾磨练战阵,但个个弓马娴熟,令行禁止,放在哪都是一支精锐。
不过阿奇哥还是有足够底气的,停下军阵没有直接穿凿而过,就已经是给足了飞鱼卫尊重。
至于结果,阿奇哥并不觉的会有什么意外,顶多是有点小麻烦,自己抵达蛮京城下最后的一点小麻烦。
飞鱼卫指挥使沈炼不过是内劲巅峰,不是自己的对手。
麾下虽然有一众高手,但自己这边又何尝不是高手如云。
这把,怎么算都是稳胜!
前几日打跑了曹文诏,今日若是能斩了这飞鱼王,京畿就再无人敢直面自己的锋芒了。
“沈大人,塞外一别,好久不见。”阿奇哥跃马前出,眸光微冷。
“武英郡王叩关而入,屠我大黎子民,袭我京营,该当何罪?”沈炼喝问。
“罪?哈哈~”阿奇哥面带讥讽,道:“我杀的人越多,功劳越大,何来的罪?”
“那你就不怕遭天谴?”沈炼质问。
阿奇哥脸色一沉,此前中的七天诅咒,已被他引为奇耻大辱,复又提起,勾起了他的怒火,刀指沈炼:“少废话,现在本郡王给你个机会,是单挑,还是两军直接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