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原。
程言睡得正香，脸上却不停传来被羽毛拂过的痒意，让他无意识埋进枕头里躲避不知何人作乱的手。
“……困死了，别闹。”
温迪趴在床边，托腮看着程言毛茸茸的发顶和露出的几分面颊，忍不住伸手触上微微发红的脸，温热柔软的感觉让人摸上了瘾。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逛逛璃月港吗？”
温迪摸着程言头顶翘起来的一缕头发，说话的语气堪称温柔。
“……我能反悔吗，我的床上多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下床他就会跑出来为非作歹。”
温迪鼓着脸，抬手解披风，“那我陪你一起睡。”
温暖的被窝突然被冷空气入侵，程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身上好凉，快出去！”
“你帮我暖暖嘛~”温迪撒娇道。
程言却抬脚踹他，“我才不干这种脏活累活……”
伸出的脚没踢出去，熟悉的动作一下子让程言陷入回忆。
是了，记忆里自己从没干过帮谁暖手脚的事。
倒是……有人经常表面嫌弃却从来没有推开过自己冰凉的手脚。
程言视线虚化，脚踝被面前的人握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与赞迪克共处的那段时光。
“赞赞……”
心上像是蒙了一大团阴影，程言突然抬手抱住温迪，双眸失神靠在他肩膀上。
温迪手心感受到程言身上的温度，松开了自己有些凉的手，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拥抱，一秒都不曾犹豫，伸手在程言后背轻拍着。
程言很快回神，脸上又多了几分没心没肺的笑。
“跟我同床共枕的价格可是很贵的，你付得起吗？”
温迪摸他的脸，没有再提程言方才口中的那个名字。
“付不起我就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