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柔鼻尖通红,惨白着脸跪在地上,身子却挺得笔直。
就如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可怜小白花,吸了吸鼻子后,哽咽着继续解释:“道歉用错了法子,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的误会。”
“老祖宗,您好歹不能因为我的身份,就存着偏见啊,我对云家的心天地可鉴!”
这幅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换做从前,淮安侯府众人早就心疼的为她出头了。
可现在,没人做声。
云怀瑾和云怀书兄弟再迟钝,也从老太太的话里听出不对。
细想之下,云柔柔道歉的时机还真有问题。
她素来不爱饮酒,自罚三杯的目的在哪儿?
苏锦嗫嚅着想说什么,被云恒益凌厉的眼神一瞪,竟也选择了闭嘴。
云晚意则是低调的在一旁看戏吃瓜。
作为旁观者,她觉得这一出又一出的大戏,比刚才的歌舞好看多了。
尤其是现在,极能看清人心。
每个人都自私,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划。
“瞧瞧这做派。”老太太越发不屑,咚咚的敲着桌面:“合着跟我们都欺负了你一样,哼。”
“你倒是说说,道歉什么时候不行,就非要等宴会进行到一半,以这种博人眼球的方式?”
云柔柔咬着嘴唇,低声道:“宴会开始之前,您几位在说话,作为晚辈不好插嘴。”
“别狡辩了。”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说不出口,我来替你说,无非是看林州云家豪爽,想分一杯羹。”
“可惜了,你自以为隐藏极好的小心思,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是,可怜苏锦和静璃,多年来对你疼爱视如己出,你却心生二意。”
“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晚要咬死自家人,苏锦,要我说,把人送回亲生爹娘手中去,才算真正拨乱反正。”
“老祖宗息怒。”苏锦咬着牙关,伏低做小,解释道:“柔柔和三皇子有婚约在身,无法离开,再说她不是您想的那样。”
“好了。”老太君瞧着老太太还要发火,打断苏锦的话:“柔柔惹老祖宗不开心,送回白梅苑养伤吧,这几日就别出来晃悠了。”
云柔柔跪在地上,脸比被人掌掴还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