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郡主和余清鸿都不是外人,云晚意把覃涟漪和覃夫人的事,说了个大概。
余清鸿听完,感慨道:“覃夫人的爹娘为了留住女儿,保住覃家根脉,选择在家招赘。”
“还为了这赘婿不生二心,早早策划,让他改名换姓,提前成为半个覃家人。”
“千防万防,架不住人心难测,唉。”
“人心本就是这世间最难把握的东西。”熙然郡主摸着手边的花,低声道:“覃夫人顺着那禽兽多年。”
“可能,她一开始也以为能顺利到老吧。”
云晚意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相互拭泪的母女身上。
两人肯定是坦白了心事,彼此唏嘘流泪。
隔得虽然不远,却因为本就压着声音,一点也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
云晚意苦笑道:“若不是覃守业招惹我云帝阁在前,覃小姐肯定因为那些毒而死。”
“覃夫人蒙在鼓里,失去唯一的嫡女后,定会在悲痛之下一病不起,保不齐还会追着覃小姐而去。”
“这样一来,两个障碍都没了,覃守业再装腔作势,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旁人只会觉得他可怜。”
“以后,他儿子承袭覃家家业,名正言顺,谁也说不起什么。”
熙然郡主虽早就知晓覃守业是个禽兽,但听到这些,还是觉得他很无耻。
“我呸,真是个狠毒的白眼狼。”熙然郡主不顾身份,啐了一口,道:“瞧他计划不成,伏低做小的样儿。”
“果然人不可貌相,一切恶心都在皮囊之下!”
比起熙然郡主的义愤填膺,余清鸿显然更担心另一件事:“若按照你所言,你可谓是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
“覃守业肯忍能忍,只怕留着后手,要对付你们。”
云晚意笑了笑:“自打我们立足白云镇,着手开云帝阁,经营布庄开始,就无形中得罪了同是开布庄的桑榆楼。”
“覃守业第一次招惹云帝阁,便是因为桑榆楼的指使,其实他若换个人做文章,未必会被人揭发。”
“如今计划不成,不仅是覃守业恨我,桑榆楼定也在后面恨得牙痒痒。”
熙然郡主闻言,担忧道:“那该怎么办,你现在怀着身孕,你们二人又不是上城的镇北王和镇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