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随你一起回去了。”
白榆坐在了台阶上,也是懒得再起身。
一身气力几乎全部耗尽,坐下了就再也懒得动弹。
就好比爬山一样,一旦决定停下来再歇一会儿,便很难提起力量继续攀爬。
苏若即听到这句话,顿时眼神变得不对劲了,她咬着下嘴唇,眼睛里有千言万语的舍不得,她张了张口:“待会儿就有医护人员过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白榆顿时笑骂道:“我只是说自己事情办完了,要走了,谁说我要死了?你误会什么呢?”
“啊?”苏若即会错了意,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很高兴:“那个,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伱也伤得不轻,我,我们还没感谢你呢?”
“鲁忠那小子怕是忍不住会劈了我吧。”白榆摇了摇头:“应玉怀大抵是真的遇害了。”
苏若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那张画皮,便是应玉怀的……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有一个同学遇害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酷,但只有应玉怀遇害,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白榆说:“我可没办法去救下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人。”
苏若即连连摆手:“你多虑了,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若不是你,这次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或许我也……”
白榆放开手,让秦雪澡倒在苏若即的怀里,后者一摸她的身体,顿时脸色一变,因为触及的满是冰凉的体温。
“她这是……”苏若即的肩膀颤抖着。
“没死。”白榆说。
“可是,连心脏都不跳了啊!”苏若即一片混乱之中。
“她目前,是在假死的状态,体温会降低,心脏也不跳,这都是正常的。”白榆解释道。
苏若即默然,她不是不相信,而是这完全违反了常识。
“你现在可以不相信,但放短时间,她的尸体不会出现九相图的变化,也没有尸斑和死后僵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她只是假死。”白榆摸着下巴:“你到时候可以把这件事解释给长夜司和她的家里人听,他们自然会调查清楚,不过,最好不要对她动任何手脚,时间到了,她自然会醒来,如果贸然打破了这层平衡,届时她可就没得救了。”
一番耐心的解释之后,苏若即听着对方十分恳切的话语,终于缓缓安下心。
“我会告诉他们的……如果他们不相信,我就守着雪澡,证明给他们看!”
“那就好。”
白榆心想可别到了七年后,让我提着一个铲子去坟墓里挖人,守墓人不得跟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