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啪嗒一声,阁屋内,十二个宦官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这其中还包括原本卧在床上的张让!
天子一来,他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上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一瞬间,便从床上跌了下来,跌落的样子,正好就是跪拜的模样。
当然,察觉到天子的怒意,张让的脑门似乎也变得抗物理撞击了一般,“砰砰砰”的直磕向地面。
“老奴该死,该死…老奴是…是开玩笑的!”
求生欲爆棚呀,张让求饶的时候,余光瞟到了曹铄,他也是醉了,怎么这段时间,凡是跟这小家伙扯上关系,自己的脑门就得开花!
“张常侍,你该不该死朕不关心,可若是铄儿伤了一根汗毛,朕诛了你!”天子刘宏款款坐下,语气不紧不慢,却是异常的冷冽。
咻…张让浑身一颤,他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天子对曹铄的称呼,竟然是铄儿…
这是长辈对晚辈极为亲昵的称呼呀,可这个长辈不是别人而是天子,这就意味深长了!再结合天子话语的意思,岂不是若是曹铄伤了一根毫毛…得他张让去陪葬!
特喵的,咋就跟这小兔崽子捆绑在一起咯?敢情,还得护着他的周全,你妹呀!
心里一万个不同意,张让的脑门却是很诚实的磕向地板。“明白,老奴明白…老奴,定然…定然保着曹铄公子的周全!”
哎呦,曹铄眼珠子一转,这就好办了,现在很有安全感了。
“张常侍呀,朕之前命曹大长秋罚你,是因为你教子无方,你可服气呀?”天子刘宏继续问,语气依旧冷冽。
“服气,服气…陛下能饶老奴一条性命,就是莫大的仁慈,老奴哪里敢不服气呢?”
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十常侍之首张让,今儿个跪在地上,活脱像一个鹌鹑。曹节很欣慰,这就是跟咱家作对的下场!
“服气就好!”天子刘宏点了点头,怒意消了半分。“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这差事若是能办好,朕既往不咎,若是办不好,那么两罪并罚!”
“只要是陛下的吩咐,老奴必定肝脑涂地!”张让拜道。
其实现在,跪了一段时间后,他感觉浑身很疼,特别是被曹节折磨的那几处,犹如针扎!
强忍着剧痛,他浑然好似没事儿人一样,他已经涨了记性,可不敢再惹天子发怒了!
天子刘宏示意张让站起身来,自然有十常侍其它几人将他扶起,天子却一挥手,十常侍其它几人纷纷拜退!
整个阁宇内便只剩下天子、曹节、曹铄还有张让四人!
确保大门紧闭之后,天子刘宏的声音方才继续传出。“张常侍你可听好了,朕要跟铄儿合伙做笔生意,他在幕前,朕在幕后,朕怕他年龄小,商贾们、世家大族会欺负他,便由你去助他一臂之力。你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