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缘无故的险些被牵累丧命,那如今想发泄一番出口恶气也是能够理解的,这也都是人之常情……”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从风也是一时气恼之下,才会失了分寸。再说了二郎他这不是好好的吗?
牙跟舌头都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竟心量狭窄的就是跟自家亲兄弟过不去了?
你看看从风如今被他逼成什么样子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沈慕风如此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也不怕被外人耻笑!”
就算是知道自己偏心的沈云川,听着老母亲如此不分是非黑白的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娘!其实一开始错的就是从风,若不是他脑子不清楚的听信那小洛氏说的一番鬼话,率先对亲兄弟下了狠手,慕风无论如何也不会……”
“侯爷!”
这回打断他说话的,是一脸痛苦抚着胸口的洛氏。
即使如今年岁不小,但是依旧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未语泪先流,端是一个可怜心碎之状。
“这都是妾身的不是,都怪我这个没用的身子,我不该生病啊。我若是好好的,萱儿就不会过来瞧看陪伴我,就自然不会与大少爷相遇更不会情难自禁,呜呜呜……
可是侯爷,萱儿她只是不想走我的老路,她不想与人为妾有什么错?
不过就是话赶话的赶到了一处,被逼无奈之下她才会说出倾慕二少爷这种混话,可那也是为了打消大少爷的心思呀!”
洛氏这话说的吧,确实也有些道理。
这件事情最大的错处在沈从风本身,沈云川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可是人性生来就是护短的,就算知道是自家的孩子不好,也总是会多往旁人的身上找原因。
更何况那小洛氏本就不算无辜?
所以沈云川冷哼了一声。
“少替你那侄女喊冤了,难道本侯还栽赃了她不成?
不想为妾?
那她与从风苟且之时,不知道我儿已是有妇之夫吗?”
洛氏心痛垂泪,哽咽狡辩。
“侯爷说话怎能如此难听,什么叫苟且?我洛氏女何时与人苟且了?萱儿她一个没经过什么事情的小姑娘,怎么能知道会弄出如今这番局面来?您把所有的错处全归于一个弱女子身上,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讲理了?
我就知道,当初的什么海誓山盟情比金坚都是假的!你如今分明就是在嫌弃我,你瞧不起我洛家的女郎是不是?呜呜呜……”
说着说着泪水纷纷滚落,伏在桌案上痛哭不已。到底这是自己真心相爱了多年的人,沈云川即使心中再是气恼,也仍然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