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後,祺的讯息出现在她手机里。
「我上飞机了,再见。」那是祺离开台湾前,传给她最後一封讯息。
依旧没有回,甚至在看完之後,她按下了删除键。
她不愿自己再为了一个人、一段感情失控。
那种事,一辈子发生一次就够了,既然有了之前的经验,就应该知道这次该怎麽做,我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上。她这麽告诉自己,然後继续埋首工作。
几天後,她收到了一个包裹,是祺寄的。
打开,是她送给祺的白袍,里面包着一件,她的白袍。
她不知道祺什麽时候从她这拿走的。
祺用自己的白袍,包住她的,她想起了那天她在祺怀里哭泣的时候……
失去祺的痛,在那瞬间,再也挡不住,所有的悲伤一次爆发出来,她抱着那两件白袍,在床上痛哭失声。
祺是对的,祺Ai她,而她,或许也Ai着祺。
也许在祺第一次笑着跟她说话时;也许在祺第一次窝在她怀里无助哭着的时候;也许在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想念祺的那刻……她就已经Ai上祺了。
只是她早已没有了Ai情的勇气,也不愿再为了Ai情冒险,她只想,安分守己的,当个好医生,如此而已。
所以,她不能、不能承认自己Ai上了祺,她只能不停不停的,当只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告诉自己,她只Ai自己。
然而,祺的出现,就像一道划过她孤单黑夜的流星,绚烂,但终究消逝。
虽然在两人关系的开头,她就知道会有结束的一天,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会被祺的Ai烧得无法全身而退……
一封信从衣服的口袋滑落。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祺熟悉的字T映入眼帘。
你什麽时候会看到呢?看到的时候,我想我在美国了。希望你不会哭,但我知道你会,我懂你的。
这两件白袍,我带不走,太沉重,会让我不停不停的想到你,然後没用的又开始哭泣。
你一定在想我是什麽时候拿走你的衣服吧?是你给我钥匙的那天,你的白袍,陪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自己独睡的夜晚,每一个,没有你在旁边的夜晚。
我以为的「游戏」,却一点一点的,被你那团藏在冰山中,温暖的火焰逐渐的融化、变形。是我先打破了规则,Ai上你。
不想被你判决出局,所以强迫自己继续遵循你的规矩,就算有任何情感的悸动,也只默默留给自己,对於你的T贴、温柔、呵护、照顾,我只能如数家珍般的小心藏好,不被你发现,然後用你希望的方式,像你说的,当只乖乖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