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婆子上了村村通巴士,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包,包里除了那只野山参,还有一张银行卡和最近买的贵重首饰。

    依照她的想法,到县里卖了参,直接坐动车去海省,她有钱,到哪里都能生活。

    吴二婆子神经绷得很紧,一路上战战兢兢,压根没想过会有人跟着她,也没想过李老头会诓了她前来。

    李老头在药材市场有个小门店,前后两间,前面是买卖药材的地方,后面是个休息间,也是贵重药材交易的地方。

    吴二婆子进了店,李老头一抬脚,进了休息间里,她紧跟在后。

    吴二婆子没发现李老头脸上僵硬的表情,两人都没发现脚边溜进来的纸人。

    药材市场内停着的某辆车里,章小米感知到纸人传来的信息,冲车内几人点点头。

    纸人是她画的五鬼搬运符,一般用来搬运重物或者是传递消息。

    吴二婆子那边进了休息室就觉得不对劲,想往后退已是来不及,一个大汉挡在她身后,李老头低垂着眼退出去,关上门。

    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捧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这一个月以来,你卖给李老头的药材,哪来的?”

    吴二婆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是什么人?问这个做什么?”

    中年男人厌烦的啧舌,挥挥手,一旁的大汉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威胁:“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说得好了,哥几个兴许留你一命,说不好,安岭山脉里的死人可说不出来冤屈。”

    吴二婆子用包挡在身前,吞了口唾沫,含含糊糊说:“是一只老鼠给我的。”

    中年男人闻言放下茶杯,“噢”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是一只黄毛的老鼠,不,现在是红毛。尾巴很大,长得很像松鼠。然后……这老鼠会说话,”

    中年男人看向一个大汉,大汉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中年男人知道这就是那只跑了的黄毛鼠。

    他接着问:“这老鼠有没有带着一个人?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吴二婆子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从头到尾,我只见过这只老鼠。”

    中年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是压不住的烦躁,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那只黄毛鼠,寻回来也不听话,关键还是在谢老三身上。

    章小米将听到信息传达给高部长,高部长捏着只钢笔在手中轻轻转动,好奇地问:“开了灵智的老鼠,毛发还会变色吗?”

    青蛇盘在章小米腕间,闻言,弱弱的翘起尾巴尖,想举手发言。

    它这两天都极为有眼色,全是因为那天它也中了红毛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