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波又是砸门,又是用脚踢着门的。
这里面的人要是换做别的人,芭波要是想见不给开门,她早就叫人来把门砸了。
但是小黑不行。
把门砸了,人是见到了,但是最终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小黑只是更加厌恶她。
芭波在门外撒了会泼后,见小黑没有半点回应,她只好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
桑育信在房间里,关着灯,坐在床上。
任芭波在外面怎么哀求砸门,他在一片漆黑中,也没有半点的动作。
唯有眼底的漆黑,渐渐比浓稠的夜还要深沉幽暗。
他不能对芭波动心。
即使是有,那也只是他病了。
总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的。
……
因为桑育信一直不理芭波,这一天,她在皇宫的池子边,生气地拔着水草。
精致漂亮的鞋袜都湿了,可她丝毫不介意,只一个劲儿地拔着水草,面色气鼓鼓的。
周围的仆人们,都躲她远远的,生怕上前去,刚好就撞在枪口上,给芭波转而把气撒在他们身上的机会。
芭波一边拔着水草,一边咬牙嘀咕着:“就知道生气,就知道生气!”
“有什么值得你好生气的?”
“都快半个月不见人了,还在跟我生气!你一个奴.隶,竟然还跟我堂堂公主生气!真是大胆!放肆!混蛋!”
“……”
“啪!”又是一大摞水草,被芭波连根拔起,狠狠地摔在了池子边。
池水被搅得一片浑浊,里面养的锦鲤,都藏了起来,一只也看不见。
不远处,出来散步的三公主葛兰,远远地就见着芭波在这边撒泼,便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