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从墨宝口中得知应离已经回府,墨染尘惊讶中有一丝怅然,以她的性情怎会喜欢侯门大宅里的生活。
似是猜到主子的心思,墨宝继续道:“据别院管事的媳妇说,应姑娘也不愿回府,大约是应姑娘到了议亲的年纪,应老爷便执意要接她回府,应姑娘拗不过其父只好回府。”
“哦,对了。”墨宝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道:“奴才还打听到应姑娘的闺名,公子可想知道。”
“说。”墨染尘扫一眼墨宝,墨宝顿觉一阵寒气袭来,便不感卖关子,道:“应姑娘闺名是离别的离,倒跟应府里从月的姑娘不同,大约因为她是外室所出,不能与应府的姑娘相提并论吧。”
墨染尘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前不觉出现淡青布衣,纤细袅娜,清逸出尘的容姿,应离倒是很符合她的清雅气质。
“墨宝,规矩你懂的,不需要我再嘱咐吧。”墨染尘提醒墨宝一句,墨宝马上道:“公子放心,绝不会有第二人从墨宝口中知道应姑娘的闺名。”
自来女子闺名轻易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损了闺誉影响日后议亲,墨宝跟在主子身边自然明白。
“公子,应姑娘有什么特别吗?”墨宝好奇地问,墨染尘看他一眼道:“当初跟人家借的书,难道不用归还吗?”
“哎哟公子,你这么快就看完那几大箱书。”墨宝惊讶地叫出声,那几大箱的书要是全摆出来,能把书房的书架统统摆满,前提是书卷都在书匣里面。
墨染尘嗯一声算是回答过,马车在山道上缓缓前进。
成碧馆,托月坐在廊出神,阿弥指挥人把书籍摆到架子上,望着摆在地上的好几箱书道:“姑娘,这小书房是不是有点小,怕是摆不完你带回来的书籍,难不成……不要了吧。”
“摆在客厅、房间有何不可。”托月伸出手道:“一伸手就有书看,给你节约跑腿的时间。”
“奴婢不差这点时间。”阿弥马上怼回去,一边把托月的衣袖拉好:“姑娘,天还有些凉,你才好些可别再着凉,老爷又得怪奴婢伺候不周。”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吗?”
回来应府已经十来天,托月还是对自己的名字和成碧馆的事情充满好奇。
阿弥停下手上的活道:“打听清楚,咱们老爷就是你爹他的字是烘云,烘云托月这是多大的恩宠,难怪大家都视您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马上拔掉你。”
托月轻轻哦一声,阿弥继续道:“至于成碧馆,据说应家大小姐,就是大夫人那位嫁入礼部尚书府的应紫月,未出阁前三番五次想住进成碧馆,结果都被老爷拒绝,现在却给了姑娘您住,大夫人自是恨不得把您吃掉。”
“姑娘刚进府,就把阖府人都得罪,日子不好过啊!”阿弥又在危言耸听,托月不以为然道:“所以你家姑娘我一进府就大病一场,让人家觉得我是短命鬼,碍不着他们什么事缓冲仇恨,你家主子我是不是很机智。”
“机智,太机智。”
摊上这么个主子,阿弥也很无奈。
托月得意洋洋道:“你看,我们这些日子多清静,都没人来打扰我们。”
“是啊,你得了很严重的风寒症,谁敢靠近你。”阿弥实在是服了自己的主子,明明只是呛着咳嗽两声,就硬生生说是会传人的风寒症,吓得想要对付他们的人都不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