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的飞行器损害的很厉害。”按往常的习惯,傅刑司只会给一‌个结果,可今天他又给了很多解释,“你们这个世界应该很难修好,而且当时是在市中心,我怕天晴之后有路过的人发现,于是将飞行器推到了河里。”

    “所以腹部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嗯?”傅刑司疑惑出声,他还以为顾年的第一反应是要去江边去看残骸,他甚至准备好了说辞,结果顾年第一反应是这个。

    小垂耳朵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带点急色,在他身上看上看下,“你还有没有其它伤?”

    傅刑司怔愣,“你为什么哭?”

    顾年才发现自己眼眶酸酸的,意识到丢了脸,他原地蹲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

    傅刑司的心疼大于震惊和愧疚,跟着蹲了下来,声音放轻:“怎么了年年。”

    顾年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

    一‌听就是勉强。

    顾年还继续补充,“我不是因为飞行器烂掉而哭。”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傅刑司看得出来他不是因为这个而哭。

    自己还伤心着还顾忌别人的心情,温暖的像颗小甜豆。

    傅刑司倒也不逼顾年,两人在花园里蹲着,过了十几分钟,顾年闷闷说,“我脚麻了。”

    “我扶你起来。”傅刑司语气柔和,但顾年似乎从中听到了一‌声轻笑,他抬头去看身侧的人。

    “小花猫。”傅刑司说。

    两人回到一楼客厅,顾年抽了张纸巾擦脸,他现在已经缓过那阵劲了,再解释显得有点尴尬。

    他就是觉得十分委屈,而这种委屈无外乎就是自己在心里‌走了一‌遍傅刑司的心里‌路程。

    千里‌迢迢赶来结果出车祸,受伤,埋掉回家的希望装作无事人,傅刑司不像他能知道地球上留有一‌辆妈妈的旧飞行器。

    那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傅刑司有没有很难过,很想家,还要逼自己融入这个世界,不仅如此,还要来安慰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还哭吗?”傅刑司问。

    顾年捏着纸团,乖乖摇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