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真熙的烦恼,徐瑞甯无非还是那个意见:“要是真的痛苦,何不干脆抛开一切,当个自由人。”
李真熙低头笑了笑,好一会才回答她:“你知道我自我评价是什么吗?美丽的废物。外表好看,内里却是废物一个,我和老徐你不一样,你有经济头脑,而我,要是脱离了李家,会饿死,我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光鲜亮丽的生活,舍不得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可是我打从心底里又十分厌恶这一切,没能力改变,最多只是嘴上抱怨一番,转身又一头扎进那样糜烂的生活里。”
“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说完这番话,李真熙端起酒杯仰头喝起来,头顶的灯光打在了她□□好看的鼻梁上,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生得魅惑众生的脸,四十出头,皮肤却嫩得如同二十岁的姑娘。
既然如此,徐瑞甯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劝说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抛弃一切的勇气。
端起自己的水杯和她碰了碰,徐瑞甯什么也没说,仰头一饮而尽。
李真熙被她给逗笑,而后又说:“现在看你过得这么好,真的难以想象两个月前,那时候的境遇。那天下着雨,天色昏暗,我把小嘉月送到机场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有想过老徐你会死在周辞镜手上,甚至包括我自己,我也很可能丧命于她手。”
“那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徐瑞甯询问,“后悔那么豁出去帮我。”
李真熙想了想,还是笑着摇摇头:“不后悔,我这一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过惯了尊贵的生活,没体会人间疾苦,婚姻也一地鸡毛,背负着李家财团长女的身份,行走在上流社会的交际花,但我知道,背地里也有不少人在吐槽我,说我的作风败坏李家名声,李家迟早会毁在我手上,哈哈,好像说偏了。”
顿了顿,李真熙赶紧将话题拉回来:“如果真为了你们这对鸳鸯死,那也算是做了件有意义的事,死得其所。再说了,老徐你做那件事情不也没给自己留退路吗。”
徐瑞甯盈盈一笑,不由感叹:“遇上嘉月之前,我谈过三次恋爱,无不都以失败告终。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却从来没有像嘉月那样霸占我的心,她是那么美好,纯洁,善良,像一朵百合花,我想把她牢牢攥在手心里,不给任何人碰。”
“阿嚏——”
别墅门外,林嘉月忽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着凉了吗?”谢言桦关切询问。
林嘉月捂着脸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我们赶紧进去吧,闺蜜之夜才刚刚开始呢。”荷宝奔走在前头催促。
整栋房子的灯通亮,三个女孩回到室内换上舒适的拖鞋,中央空调的冷气很足,吹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我们玩扑克牌吧,好久没有一起玩了。”荷宝提议。
林嘉月愣怔了下,她差点就想说自己和徐瑞甯在海上的那段日子常常玩扑克牌解闷,现在还有点后遗症,不过她不想扫大家的兴,愉快地接受这个提议。
“输的人要在脸上画猫猫,而且一晚上都不可以洗掉!”
“啊荷宝你太坏了。”
“是吗,那你们两个今晚要遭殃了。”谢言桦拿着自己的牌信心十足说。
零食,饮料,摆了满满一桌,三个女孩乐不思蜀玩到了深夜,最后都累得不行,哈欠连连。
而此时的战绩,要属谢言桦优胜,她的脸上大体十分干净,到了荷宝和林嘉月这就有点惨不忍睹,一个被画成了猪头,一个被画成了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