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尨砺的灵魂气息比重渊的淡很多。
大概只有重渊的十分之一。
苏沁舞的舌尖从他被辣得通红的唇上-----撩过,沾了他刚刚吃过的辣味,嗓音低柔而勾人:“分给你了,好吃吗?”
尨砺彻底僵住了。
她的气息侵袭了他所有的感官,有一股强烈的酥------------麻之感从尾巴蹿起,闪电般流过龙脊直奔龙角,又放肆地从四肢百骸流过,一直来到龙爪。
他僵直地坐着,看着她调戏他,表情像是设了圈套在引---逗----猎物的雌性,让他想扑上去,却又莫名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苏沁舞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冲动做的。
做完了觉得自己像个不专业的流氓,四肢发软,手足无措,她坐回凳子上把大面碗端起来假装喝面汤实际上是挡住自己通红的脸,而手居然还微微颤抖。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当流氓。
尨砺终于回过神来,嗓音干哑:“沁舞……”
苏沁舞捧着碗持续遮着脸:“有什么事等我喝完汤再说。”
这一喝,就喝了一刻钟。
——实际一口没喝。
她把面碗放下来,见他又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香辣虾,心情稍定,胡乱吃了几口,把碗给他推过去:“给你。”
尨砺问道:“你不吃了?”
苏沁舞视线乱瞟,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说好分一点给你的。我出去外面看看。”
说完就冲到了洞口。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狂风呼啸夹着雪花朝她的脸上拍来,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甚至觉得有些燥热。
都怪她。
一时嘴快。
夜还长着,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