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千兰努努嘴,撑着下巴的手异常白皙,至于另一只白皙的手,则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
左仪和宫文柏十分默契的低头吃饭,完全不跟施千兰和程宣对眼神。
程宣没办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默默点头,算是应下了施千兰的要求。
“这个好办,包在我身上。”
得了程宣给钱的承诺,施千兰明显变得积极了许多,当即将此事大包大揽。
左仪松了口气,自打出京,他已经很多次觉得自己穷的理直气壮了。
几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左仪早早回了房间休息,他知道以宫文柏的性子,明日一早必定会早早叫他起身去查案卷。
但左仪觉得,他们一定会空手而归。
想起那天晚上在申良远门外看到的人,左仪心里就隐隐觉得看似散漫的凤锦县,并不比京城简单多少。
只是这样的情况左仪尚且不确定,所以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一夜无话。
第二日果然天刚蒙蒙亮,宫文柏就站在门外唤左仪。
左仪来回辗转,实在不想离开柔软的床铺,可...
“知道了,我马上起身。”
他抬起双手在脸上一阵揉搓,直到那张俊俏的脸都有些泛红,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爬了起来。
一番洗簌之后,连早饭都没能蹭上,宫文柏已经拉着他出了酒楼大门。
此时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左仪来回看了几次,才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么早过去,管卷宗的书吏会在吗?”
“大人不用担心,昨日我临走前曾叮嘱过,今日一早会早些过来翻看卷宗,且说明这是大人的意思,想来书吏今日会早早便去县衙。”
左仪:“...”
宫文柏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都已经学会狐假虎威了,拿他吓唬人家一个小小书吏。
走到县衙大门前,远远瞧见一人急匆匆的提着衣摆往里冲,看样子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恨不得脚下踩着风火轮那种紧急。
“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书吏吧。”
左仪想来想去,县衙好像没什么紧急到需要这么风风火火的事情,即便是给高金透露的当年李老爷之死的事情,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忙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