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说的不错,是我负她在先,现在我只求她能回到我和团子身边,我们重新开始。”萧鸿业握住费凌霜的手说。

    费承志走过来,神情严肃地对着萧鸿业:“少将军,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姐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你要和她重新开始,就不要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萧鸿业对着费承志,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不会的。”

    几个兵带了大夫进来,萧鸿业让到一旁好让大夫诊断。大夫把了好一阵,面带疑惑地说:“从脉象上来看,这位姑娘一切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屋里的人一个个退了出去,最后只剩萧鸿业和团子留在房间。过了一会,费凌霜醒来,发现团子就躺在自己身边,酣睡着,还流了点口水出来。她慢慢坐起来,尽量不惊动到团子,轻声问:“我怎么躺在这里,你和团子怎么也在这?”

    萧鸿业定定地看了会她的眼睛,里面除了带了些疑惑,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眸中闪过一瞬黯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她那可是头一回和一个男人亲吻。为了避免尴尬,费凌霜扶额假装在想,然后摇摇头。

    萧鸿业捕捉到她唇角欲盖弥彰的笑,俯身逼近她,“真不记得?那我帮你想想。”

    “不用了。”费凌霜举手捂住他的嘴,“我好像又想起来了。”

    她余光看了眼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和团子还不回去吗?”

    萧鸿业握住她的手,放下,一脸自然的说:“团子今天和你睡,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不方便留在这,所以我回去。”

    他这语气好像她觉得他走了很可惜?

    于是,她装出腔调,说:“没错,堂堂大将军闯入女子闺房,不快走我可要喊人了。”

    “门口都是我的兵,你觉得他们会放人进来?”

    他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团子就拜托你了。”

    费凌霜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里竟真升起了一丝不舍...她很快压了这份不属于她的情绪,躺下来,看着团子,幽幽叹道:“团子,你爹是不是真把我当成你娘亲了?他和你娘亲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团子从那晚就被留在了费府,费凌霜虽然觉得团子很乖,大多时候安静的睡觉,不影响什么,但她毕竟不是团子亲娘,萧鸿业怎么就这么放心把自己儿子丢在这不管?

    父亲和云姨他们倒是很开心团子在这,尤其是父亲,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团子,更过分的是,才相处了几天,父亲就开始自称是团子的姥爷了。

    费凌霜以为团子应该对父亲和云姨更亲才对,没想到一到睡觉、吃饭这种关键时候,团子就非要费凌霜不可,其他人哄都哄不了。碰到这对父子,费凌霜感觉自己未出阁少女的头衔,也快名存实亡了。

    又过了一阵,萧鸿业的影子还没见着,倒是卢城那边来了红儿的信。信里,红儿讲述了自己和她分开后的经历。

    原来,那次她伤的很严重,身上断了几根骨头,不得不留在那里修养。她是被一对砍柴的老夫妇救的,红儿提到这对夫妇无儿无女,两个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后来,通过这对夫妇,红儿意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本名叫吴月,是溪华镇一户丝绸商贩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哥哥叫吴飞。

    养好伤,告别老夫妇,红儿就回了卢城魏家,知道了费凌霜的消息。当她知道费凌霜还活着的时候,便放下心来。她这封信是来和费凌霜告别的,她要去溪华镇找自己的家人。她还说,等见到自己的亲人,她会再回到都城看望费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