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挺长时间没来过现场了,这回位置还那么靠前,难保不会兴奋。
他跟着鼓掌,手都拍疼了才罢休,扭头看梁正,挂着满脸傻气,“啊?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梁正捏了捏眉心,说:“没什么,你好好儿看吧。”
那句话本身就是趁着混乱说出口的,现在在安静的状态下再说一次,实在生不出勇气了。他怪自己怂,同时也扪心自问,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有车有房,能做家务会做饭,工作不错,手底下有存款。
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可以给他了,也有信心能够共同面对以后的喜怒哀乐。
可万事俱备,对他“三分钟热度”的忌惮还是如影随形,而且现在又多了一项怵头。他似乎挺花心的,不然怎么会在被自己丢一边儿之后,很快跟别人好上了。
三分钟热度加花心啊……
梁正看看聚精会神的舒倾,笑了声,抬手在他短茬儿的头发上揉了揉。
没关系,做好准备了。
只要他点点头,所有缺点都不是缺点,全心全意对他,哪有放他跑的道理?
“你他妈的!”舒倾低声骂道:“爪子拿走!”
梁正收手,顺带在他脸上轻捏一下。
“嘿你个老王八犊子,爪子不想要了?”
“嘘——别吵,旁边儿人在看你。”
舒倾打算“报复”,手放在他大腿上摸索半天位置。
腿上肉结实,掐了几下愣是没掐起来。他怀疑自己劲儿用小了,便朝着大腿根儿缓缓上行,一路摸索一路掐。
好不容易找到块儿能掐起来的,也没多寻思,直接开拧。
本来梁正盯着在腿上胡乱游走的手指心猿意马,一颗心怦怦直跳,巴不得手指往上、再往上。可哪成想就快碰对地方了,跟搔痒似的轻掐动作却忽然用了力气。
他捂着腿看他沾沾自喜,贱嗖嗖想着,要不再让他拧几下算了。
今儿的相声确实有返场,梁正笑点高,不大明白坐自己旁边儿的人怎么总笑得前仰后合。
一段段儿听下来有些犯困,再加上从昨天晚上就没阖眼,索性朝后一倚,打起盹儿来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相声散场,舒倾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人几乎走.光了,他起身站到自己面前,说:“梁正,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了。”